麻文石臉色漲紅地跪下,眼神怨毒地抬頭看著曾鞏。
謝道昌等人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曾鞏。
這位爺是有事是真動手啊,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曾鞏斜睨著麻文石,淡淡道:“本官是巡撫僉都禦史,有誰敢違抗本官的命令,直接按照同夥處置!!”
謝道昌等人臉一黑。
有人趕忙下令,“拿下!!”
當即就有兩個衙役硬著頭皮將麻文石拉了起來。
麻文石臉色鐵青地看著曾鞏,冷笑道:“曾鞏,你有種。
今日之仇,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曾鞏不屑一顧。
新政推行乃大勢所趨,任何人想要阻止都隻能淪為犧牲品。
就算是一部尚書又如何,就算是內閣敢阻止,他也不虛。
麻文石被帶下去後。
曾鞏扭頭看著謝道昌等人,“本官來之前還對爾等抱有希望。
但現在看來,你們帶給我的隻有失望。
又或者,你們也想阻止新政的推行。”
謝道昌板著一張臉,正色道:“我等自然聽從朝廷的安排。
隻是江南西路這裡同其他地方不一樣。”
曾鞏反問,“有什麼不一樣?”
謝道昌被打斷,臉色漲紅起來,不悅道:“曾大人也是洪州人士,自然知道江南西路之複雜。
關於新政,我覺得該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曾鞏心中明白,沒有過多的話語,轉身離開。
謝道昌等人麵麵相覷,都摸不清曾鞏
曾鞏又找了一處住處,用兵部給的文書調來一百廂軍。
換了一身乾爽的衣物後,就有士卒前來。
“大人,您家裡來人了?”
曾鞏皺眉,心中抵觸地問道:“誰來了?”
“您的母親和妻兒。”
曾鞏一喜,站起來出門去迎接。
他的母親今年已經六十多歲。
這些年他所在的地方條件都很艱苦,他並沒有帶上,留下妻兒在家中奉養。
他本來想和謝道昌等人會麵後就直接回家看看,卻被曾文慶等人打攪。
現在換好了衣物,母親帶著妻兒來了。
曾母頭發花白,麵色紅潤,穿著錦衣,看著有些富態。
他的妻子張氏相貌端莊,穿著雖簡單,但氣質高貴。
兒子年歲已經二十,儀表堂堂,和曾鞏十分神似。
看見老母。
他急忙上前去行禮,“孩兒拜見娘親。”
曾母也是多年未見到曾鞏。
她見曾鞏皮膚黝黑,看著比以前更加老氣,紅著眼睛說道。
“我兒比以前瘦了些!!”
曾鞏將她們帶到房中,將曾母扶坐下後,一下子跪在其麵前,哽咽地張嘴。
“娘親,兒子不孝,這些年未曾在身邊侍奉左右。”
曾母趕緊把曾鞏扶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國事在前,家事靠後。
我兒莫要自責,這些年有蘭亭和黎兒在左右,還有族中叔伯相助,日子越發的好了。”
曾鞏心頭咯噔一下,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隻見曾母笑道:“今天一早,你的文慶叔說帶著人來接你。”
“怎麼不見他人???”
曾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