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曾鞏那小子油鹽不進,一點麵子也不給諸位長輩。”
曾池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把麵前的老者氣得臉色發青。
老者怒喝,“這個不孝子孫,當真要毀了曾家不成?”
“三叔,現在咱們怎麼辦?”曾池低聲問了一聲。
老者陰沉著臉冷哼道:“還能這麼辦,當然是和他對著乾。
你下去告訴那些人,隻要看見城裡來的小吏就打。
咱們曾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可不能就這麼被曾鞏毀了。”
曾池麵色猙獰地拱手答應,“三叔放心,我絕對不會放一個小吏進來。”
話音剛落,背後就傳來應聲音。
“誰是曾池??”
曾池和老者扭頭看向門口,發現了一隊衙役。
他麵露笑容,“老張,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昨天咱們還一起喝過酒。”
姓張的捕頭聞言,臉色大變,趕忙撇清關係。
“他娘的,誰跟你喝過酒,不要亂說!!”
曾池臉色一變,怒斥道:“姓張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三冷哼一聲,趾高氣昂地下令,“來啊,將這個弑父的畜生拿下!!”
當下就有兩個衙役上前將曾池按住。
曾池怒不可遏地嗬斥道:“姓張的,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爹活得好好的,我殺他做什麼?”
“還不承認,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狡辯。”
張三說完,嚴厲地招手,“帶走!!”
曾家宿老趕忙攔住張三,開口問道:“張捕頭,這裡麵是不是有些誤會。
曾池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孝子,怎麼會弑父呢?”
張三不耐煩地說道:“誤什麼會,曾文裕是死了,現在就放在縣衙停屍房。”
他說完,轉身離開。
曾家宿老瞳孔驟縮。
昨天還好好的曾文裕,怎麼今天就死了。
這事讓他心頭莫名一慌,趕忙將此事告知族中其他人。
一群人又聚在了一起。
“這事蹊蹺,曾文裕好端端地怎麼就死了,還是被曾池殺的。”
“要我看,應該是曾鞏殺的,嫁禍給曾池。
曾池這些年作為曾家的打手,知道不少事。
把他弄進監獄,撬出那些事,咱們一個都彆想跑。”
一群人臉色陰沉地對視,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曾鞏這個畜生,居然這麼狠毒,連自己的同族親人都下得去手。”
“咱們不能對他抱有什麼幻想了,現在隻有兩個辦法,保住曾池或者讓他徹底閉嘴。”
一群人麵麵相覷,心中選擇了後者。
有一個體型偏瘦的三角眼老者站了出來。
“我去會會曾鞏。”
其他人點頭。
老者是曾文耀,是他們的老大哥。
他出麵,曾鞏也會給幾分薄麵。
曾文耀回去換了套衣物,上了一輛馬車,火急火燎地進了城。
與此同時。
工部尚書麻敬仁的兄弟麻敬武也找上了曾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