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曾鞏!”
“你他娘的誰啊!想見就見?”
衙役打量著曾文耀,一副不屑模樣。
這傷到了不少曾家人都自尊心。
曾文耀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我是曾家的族長,算下來,曾鞏要叫我一聲伯爺。”
衙役看曾文耀笑得比死還難看,嘴上也沒拒絕。
“你等著,我們這就去通稟,但曾大人見不見是他的事。”
曾文耀笑嗬嗬地拱手,“勞煩勞煩!”
兩個衙役一同離開。
但牢裡的哭喊聲並沒有因他們的威脅而停下來。
曾鞏在得知曾文耀要見自己也是不由得緊皺眉頭。
他對麵前的報信的衙役說道:“去把人帶過來!”
衙役笑著拱手答應。
沒過多久。
落魄模樣的曾文耀就出現在曾鞏麵前。
曾文耀整理著頭上淩亂的頭發和身上褶皺的衣物。
曾鞏沒有在意,問道:“你有什麼事直說?
求情的話就不要說了。”
一句話,讓張了張嘴的曾文耀把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乾笑道:“孝常,我們都知錯了。
俗話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筆寫不出兩個曾字。
咱們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
沒必要一點小事就鬨得太僵!”
曾鞏麵色平靜地看著他,“你們打著我的旗號使用手段兼並土地,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姓曾。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身上穿的不是保護符而是催命符。
我在給你們的信中,是不是明確地警告過你們不要打著我的旗號亂來。
可你們呢??”
曾文耀訕笑,“孝常莫氣,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田地我們不要了,一定會積極配合朝廷的新政。”
曾鞏追問,“那你們手上的人命呢?
大魏律法,殺人者償命。
你們若是交出凶手,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不成想,他這話直接讓曾文耀臉色大變。
他最疼愛的小兒子手上就沾染過一條人命。
“孝常,都是至親,你就不能兜底嗎?”
曾鞏嗤笑,真是死不悔改。
“我給你們兜底,誰來給我兜底!”
“秦首輔,你和他不是很要好。
有他兜底,等新政一過,你的族中兄弟子侄會有不少人參加科舉。
你讓秦首輔幫忙點,隻要咱們曾家在朝裡有了根基,你才能走得更高不是。”
曾鞏臉皮僵硬地抽搐著。
有這樣一群親戚才是他的不幸。
他果斷拒絕。
“你想太多了。
我家和曾家沒有關係,還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還是那句話,交出凶手,其他人按相關律法處置。”
曾文耀當場石化。
他沒料到自己廢了這麼多口舌,曾鞏居然如此地鐵石心腸。
“曾鞏,你當真想背棄祖宗。”
“不好意思,我爹我爺的牌位已經被你們從祠堂扔了出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再無瓜葛。
曾家現在怎麼樣?往後怎麼樣,和我家無關。
你若是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就可以回牢裡待著,等著本官的審判!”
曾文耀氣急敗壞地怒罵,“曾鞏,你這個數典忘祖的畜生……”
曾鞏神情平淡,抬手叫人把人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