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秦遊輕笑,反問道:“賴禦史說大魏以儒治國,那還需要哪些律法作甚。
你口口聲聲說為黎民百姓考慮,你是在為你考慮吧。
身為禦史,卻是滿口荒唐言,簡直不配當禦史。”
賴硯被氣得渾身劇烈抖動,臉色異常的難堪。
他怒喝道:“滿朝諸公都知道本官說言句句屬實。
唯獨你秦遊總是唱反調。
這大魏朝堂上當真隻有你一個忠臣,其他人都奸佞不成。”
秦遊嗤笑一聲,“大魏不是一個人的大魏,是千千萬萬人的大魏。
本首輔不過是在為黎民百姓發聲。
不像有些人口口聲聲是為了黎民百姓,實則包藏禍心。”
“你血口……”
賴硯惱羞成怒地張口,才吐出三個字就被秦遊打斷。
秦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質問道:“你家裡當真沒有兼並百姓土地?”
一句話,讓在場的氣氛陡然變得沉重下來。
秦遊環顧四周,問道:“你們都敢拍著自己胸膛說你們家都是清白的嗎?”
不等其他人說話,他就拍著自己的胸膛大聲說了出來。
“我敢!”
“我秦遊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
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天下百姓。
我秦遊從來不會去和群眾搶一針一線一飯一食。
你們敢嗎?”
“我問你們敢嗎??”
大殿內寂靜無聲。
群臣臉色陰暗。
雖然秦遊已經多次把他們的臉麵摁在地上反複踐踏。
但每次聽見秦遊這些話,還是氣得七竅生煙。
良久。
關敏博打了一個圓場。
“秦首輔,不要激動。
此事也並非是賴禦史小題大做。
六代實在是太過嚴厲。
這樣,三年定例,三代內不可參加科舉。”
回過神來的曹睿猛猛點頭,“孤覺得關相的提議不錯,就以此為由,內閣擬一個條陳送去陛下那裡,通過後立即通傳四方。”
秦遊也沒有糾纏,拱手同內閣其他人拱手答應。
曹睿接著就宣布退朝,逃似的回去寶光殿。
皇帝神情平靜地看著滿頭大汗的曹睿。
“處理得怎麼樣?”
曹睿接過席福遞過來的毛巾,擦著頭上的汗水笑道。
“和阿爺猜得沒錯,老師用犀利的言語罵得文武百官不敢冒頭。
最後還是關相出來打了個圓場。”
皇帝嗬嗬一笑,指點道:“你要記住,秦遊好就好在他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他忠的是大魏,而不是皇帝,這樣的人放在內閣首輔,他會為皇帝掃平一切。
等你日後繼位,秦遊是你最大的依仗。”
曹睿恭敬地拱手,“孫兒知道。”
皇帝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曹睿了然,拱手告退。
他剛出門就碰見了工部尚書麻敬仁。
“參見殿下!”
曹睿笑著還禮,邁步離開。
麻敬仁看向寶光殿的大門,不由自主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席福剛好從外麵回來,看見麻敬仁,笑問,“麻尚書,你怎麼來了?”
麻敬仁笑道:“有事求見陛下,勞煩席總管通稟一聲。”
席福點頭,當即進殿告知皇帝。
皇帝聽說麻敬仁求見,冷哼一聲叫人進來。
麻敬仁一進入大殿就猛地下跪。
“陛下,臣來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