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是什麼並沒有多少人關心。
禮部尚書聞肇梁和國子監祭酒昌鴻達這些時日飽受各種彈劾之苦。
有些人甚至埋伏在二人回家的路上扔臭雞蛋。
更有過分的在他們二人家門口潑糞,扔石塊進入他們府邸。
夕陽下,昌家的府邸外有不少昌府的下人在潑水洗地。
府內的一處涼亭內。
聞肇梁頭上頂著一個大包,一臉氣憤地坐在昌鴻達麵前。
微風輕拂,一股惡臭瘋狂鑽入二人鼻腔。
二人臉色又黑了一度。
聞肇梁氣憤地咬緊牙關,“伯雅,你現在不僅僅是國子監祭酒,還是禮部主管教育的侍郎。
你得想個法子,穩住儒學學子。”
昌鴻達沉著臉不悅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這都是秦遊那小子搞出來的。
這小子要不搞這麼一手,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多事!
他若是把那三百俄國學子送回國子監就完事兒。
偏偏這小子死活不放。”
提到秦遊。
聞肇梁也是咬牙切齒,“這小子前幾天在陛下麵前配合十幾個番邦使者逼我。
我無奈之下才會同意秦遊之前提及的普及教育。
這一答應,這幾天不僅被各地彈劾,出門還得小心。
你不知道,我家的狗現在出門都得挨一巴掌。
老夫這是招誰惹誰了。
活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栽在一個小輩手裡。”
這話戳到了昌鴻達的傷口上。
他十分氣憤地附和,“誰不是呢?
咱們受罪,秦遊這小子倒是過得瀟灑。”
聞肇梁長歎一聲,“話雖如此,但陛下已經令禮部準備普及教育的條陳。
今天來找你,咱們還是儘快拿出一個結果來。”
昌鴻達頷首答應。
事已至此,他們也彆無選擇。
針對他們的都是朝廷外的人。
朝廷內部最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可沒時間針對他們。
“尚卿,今年的新科狀元謝東閣不是被你撈到禮部下的教育司嗎?
這事可以我覺得可以由他牽頭,和禮部今年的那些新科進士一起推行。
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曆練!”
聞肇梁眉頭擰緊,“謝東閣才情是有,但年紀尚輕,把這事交給他們,恐怕會惹出禍事來。”
昌鴻達搖頭,他有著不同的看法,“把具體的條陳商定後,讓他們按著條陳辦事。
我來盯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聞肇梁點了點頭,覺得還是不解氣。
他拍著石桌,輕哼道:“我看咱們也不要商議了。
這事是秦遊這小子搞出來的,那小子肯定也早有準備。
明日我問那小子要來看看,好好挑挑這小子的毛病。”
……
內閣!
秦遊渾身哆嗦,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將手上看完的折子放在一旁。
黃軒起身將一些折子抱到秦遊麵前的桌上。
“輔稷,廣西行省那邊的水災已經控製得差不多。
但是廣東行省又刮起了大風,連續降雨了十多天。”
秦遊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而後黃軒就告辭回家。
秦遊拿起黃軒抱來的折子,打開看了看。
都是廣東行省各地的受災情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遊長歎一聲。
雖然大魏目前應對各種自然災害的能力顯著提升了不少。
但終究對財政來說,是極大的負擔。
說起來,還是人員流動不夠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