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夷府出門後。
秦遊舔了舔乾涸的嘴唇。
他娘的。
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家,竟然連茶水都不給一口。
自己好歹也是大魏首輔,就這麼沒麵子的嗎?
上車後。
阿壽看秦遊的臉色不太好,開口問道:“公子,你去了這麼久,沒見著夷惠姿??”
秦遊點火啟動車子,看著後視鏡回了一句。
“見著了!”
阿壽不解,“那公子為何一副生氣地模樣,是不是被夷惠姿嚇到了。”
秦遊恢複平靜地搖頭。
“夷惠姿的燙傷在我看來還行。
同曹堅比起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現在倒是怕她接受不了曹堅。”
“呃……”
阿壽愕然,嘟囔道:“我還以為有多嚴重,不過她答應沒有?”
“答應了!!”秦遊掉頭開進大路。
他現在倒是鬆了一口氣。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夷文廣這個老匹夫,為人剛直不阿。
沒想到小心思卻不少。
若是皇帝確定了成親時間,到時夷惠姿不願意。
那他豈不是被夷文廣坑了。
還好來了。
要不然,真就著了夷文廣的手了。
回到府中,已經傍晚。
回到書房,秦遊忍不住歎息一聲。
恰好被高姣姣聽見。
她開口問道:“吃飯了,你在這裡歎什麼氣!”
秦遊沒好氣道:“還不都是你那個小氣的皇帝哥哥。
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他卻要逼著我去做媒。
去了夷家,坐了大半天也不見人上個茶水什麼的。”
高姣姣捂嘴笑了笑,“你這是對陛下有怨氣嗎?分明就是對夷家有怨氣。”
她好奇地將臉湊到秦遊麵前,笑問,“怎麼樣,可見到了夷家那妹子?”
秦遊點了點頭,起身挽著高姣姣的手出門,邊走邊說。
“那姑娘就是自尊心太強。
家裡又沒人好好開導,導致性格有些孤僻偏激。
要不是你相公憑著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她根本就不會答應。”
高姣姣皺眉,不免有些擔憂,“話雖如此,萬一人家嫁過去,曹堅對她不好呢?”
秦遊笑道:“曹堅雖然和咱們家不對付,但人還是懂大是大非的。
而且又是皇族子弟,教育那是沒得差。
夷惠姿嫁過去,不說過得不好,但曹堅也不至於會冷落。”
說著說著,二人就到了飯堂。
高姣姣去女眷那桌。
秦遊去了男子那桌。
秦政已然先到了。
他上前拱手行禮,“阿爺,諸位叔伯兄長。”
秦政點了點頭,讓秦遊坐了下來。
一旁的秦方載笑嗬嗬地開口問道:“輔稷,你去了夷家,事情怎麼樣?”
秦遊當即把事情複述了一遍。
秦政等人聞言。
一個個都惋惜地歎了一口氣。
“夷家那女娃也是苦命,小小年紀就遭惡仆潑了沸水。”
秦方載搖頭歎息。
秦政淡淡道:“這事要怪就怪夷文廣的發妻對下人苛責過重。
不然也不會釀此大禍。”
秦遊沉默。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就算是秦家。
在他還未出生之時各家都在明爭暗鬥。
還是大家都得到了滿足這才消停下來。
秦政旋即說道:“吃飯吧!”
他話音剛落,眾人也剛舉起筷子,門房小六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