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潢府。
齊國帝陵。
許久沒來,這裡雜草叢生。
已經分辨不出高蛟和齊皇的墳墓模樣了。
好在來時秦遊他們都帶了工具。
一行人花了一點時間把墳墓的輪廓修整出來。
高姣姣平靜地看著齊皇和高蛟的墳墓,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油漆,為墓碑描字。
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
她雖不是齊皇唯一的女兒,但卻是最受寵的那個。
不管是齊皇還是太子都向著她。
這一晃將近二十年過去了。
往日種種還曆曆在目。
隻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
她描了很久很久。
秦遊他們在一旁也沒有催促。
齊皇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卻是一個好父親。
高姣姣描完最後一筆,神色恍惚的看著高蛟的墓碑愣住。
淚水從臉頰上滴落。
秦遊上前摟著高姣姣的肩膀,趕忙掏出手絹給她擦拭淚水。
良久,高姣姣才恢複平靜。
“走吧!去看看玉兒!!”
她淡淡道,轉過身去看著阿壽身邊的秦懷玉。
秦懷玉已經十三歲了,年紀也不小了。
秦遊將手絹塞進懷裡,挽著高姣姣上了馬車。
接著,兩輛馬車朝漣玉的墳前而去。
不過,在半道上,背後卻多了一個尾巴。
漣玉墳前。
秦遊和高姣姣阿福阿祿他們在馬車旁看著。
阿福在秦遊身邊低語,“公子,跟在我們後麵的人過來了!”
秦遊看著秦懷玉在他娘墳前焚香燒紙,虔誠地磕頭。
又扭頭看看小路上鬼鬼祟祟的兩個人,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去管他們,萬一人家是路過的。”
阿福點頭。
但他們卻是想岔了。
那一男一女來到他們旁邊後,就扯著嗓子大喊。
“你們是誰,怎麼跑到我家的墳前胡鬨。”
阿福挑著一字眉,怒道:“你這老婦人怎麼亂講話,什麼叫你家的墳前。”
一男一女中的五六十歲婦人神色激動地吼道。
“這裡是我一個侄媳婦的墳,怎麼就不是我家的墳前。”
“我可跟你們講,我這侄媳婦可是當年齊國清河公主的貼身侍女,高貴得很。
你們今天叨擾了她,少說也得給我們一點錢算是賠禮吧!”
秦遊他們氣樂了。
這二人是騙錢騙到他們頭上了。
阿福橫眉豎眼,怒喝道:“什麼玩意兒?
想錢想瘋了,趕緊滾滾滾!!”
婦人身邊的老者看阿福一臉凶相,不甘示弱地擋在婦人麵前。
“這錢你們今天不給也得給,不然老夫去巡檢所告你們去。”
“喲嗬!!”
阿福和阿祿同時擼起袖子。
這時。
阿壽領著秦懷玉走來。
“公子,發生什麼事兒了?”
阿壽開口詢問。
老頭和老婦人扭頭,目光落在秦懷玉身上。
“像,和董誌真像!”老婦人雙眼放光。
秦遊他們聽見董誌二字,雙眼一凝。
這二人看來還真是董誌的親戚。
老頭抬手伸向秦懷玉,半道被阿壽的大手抓住。
阿壽目光不善地質問,“你們是什麼人?”
老頭怒道:“你是什麼人?老夫是董誌的叔叔董山。”
老婦對秦懷玉笑道:“虎兒,我是你三奶奶,幾年不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走,跟我們回家!”
她說著,也伸手抓向秦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