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原定給黔州行省、內蒙、漠北行省撥款的款項,臣提議在原有的基礎上各加兩百萬貫。”
此話一出。
當即引得百官議論紛紛。
戶部尚書裴元佑黑著臉出班開口問話。
“秦首輔何故給這幾個行省增加撥款。
這無異於是在增加朝廷的財政壓力!”
秦遊平靜地解釋道:“諸位莫急,聽我說完。
給這幾個省份增加撥款一事並非是我一時興起。
其一,漠北和內蒙土地不適合耕作,卻是天然牧場,可為大魏提供肉食來源。
其二,黔州山地和土司居多,雖通了一條火車路線,但朝廷對其掌控力依舊不夠。
故需要大力修建通往各地之官道。”
裴元佑緊鎖眉頭,“給漠北還是內蒙二省撥款我沒有意見。
可你都說黔州山地多,道路極為難修,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
這會讓朝廷財政多了一個窟窿,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秦遊搖頭,平靜地否決裴元佑的話。
“裴尚書多慮了,大魏的商賈已經在倭國大肆抬高倭國經濟。
等收割完倭國上下,財政上自然寬裕。”
“而且修路這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不能因為一個地方路難修就不去做。
也不能因為無利可圖就不去管。
作為朝堂重臣,逃避麻煩這樣的想法可要不得。”
裴元佑嘴角抽搐。
他奶奶的。
六七十歲的人了,被一個後輩當著百官麵前教訓,多少沒有麵子。
台階上的曹睿這個時候也不敢支持哪一個。
怕秦遊連他一起罵了。
他乾笑道:“此事內閣和六部商議,朝會後孤會去稟告陛下。”
秦遊拱手,退了回去。
而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曹睿壓力山大地來到了寶光殿。
皇帝雖然讓皇太孫監國,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管。
看見曹睿走來,他抬眼隨和地說道:“你也不是第一天主持朝會了,今日怎麼緊鎖著眉頭,是碰見了什麼事?”
曹睿搖了搖頭,“並沒什麼大事,隻是老師他要加大對黔州、內蒙、漠北三處行省的撥款,和戶部有了異議。
孫兒做不了主,特來告知皇爺爺。”
皇帝神色平靜地點頭,這時他已經從席福嘴裡獲知。
他淡淡道:“他們二人都是處在自己的位置考慮,並沒有誰對誰錯。
不過,六部最終都會同意。”
曹睿不解,拱手問道:“皇爺爺,朝廷每年對地方的撥款都有定額。
老師這樣給其他行省提高撥款,這會不會讓其他行省覺得不公。
畢竟人心難測。”
皇帝笑了笑。
曹睿在他眼中看來,還有些稚嫩。
“你想多了,這些年地方財政都足夠充裕,有些地方甚至都不需要撥款。
而且秦遊所提三個行省的確是困難地方,需要朝廷大力扶持。
你說人心難測,但你也把人心想複雜了。”
曹睿似懂非懂地拱手,“孫兒明白了。”
皇帝擺手,“下去處理政事,有什麼不懂的多多請教內閣。
處理不了的折子放在一邊,到時候送來。”
“孫兒知道了!!”
曹睿拱手答應,退出寶光殿。
另一邊。
秦遊帶著內閣和六部下朝後就舉行了一場會議。
最終,給三個行省提高撥款的事得到一致通過。
散了後,秦遊就出了宮,徑直前往鄭國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