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
他淬了一口唾沫站了起來,趕忙把牢裡的事傳給宮裡。
畢竟涉及到外藩,他這個巡檢使也不敢隱瞞。
回到巡檢司,他叫來下屬,追問道:“倭國副使沒事吧?”
下屬神色凝重,“沒什麼事,隻是還在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醒。”
朱鵬程抬手,“不管,除了安倍猛,其他倭人都給我好好審問。
另外,有沒有派人去告訴倭國使團。”
下屬恭敬地說道:“回大人,都派去了,估計快到了!”
“好!!你下去吧!”
朱鵬程擺手,起身去審訊室。
……
倭國使團落腳的客棧。
豐臣相安和足利建在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聲音很大,大有破門而入的動靜。
二人也是趕忙起床開門。
看見是巡檢司的巡檢。
二人心頭都是咯噔一跳。
豐臣相安率先開口問道:“兩位巡檢深夜造訪,可是有什麼指教。”
巡檢嗤笑一聲,“指教可不敢。
我們前來是告知你們,牢裡的倭人打鬥,差點掐死安倍猛。”
豐臣相安緊繃的眉頭舒展開來,神色上多掛著幾分震驚。
他張口問道:“安倍猛人怎麼樣了?”
巡檢說道:“沒事,已經送醫,你們儘快去看看,順便把醫藥費結了。”
豐臣相安點頭答應,目送兩個巡檢離開後,他扭頭目光落在足利建身上。
“可惜了!!”
他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足利建也是同意笑道:“是有點可惜!”
二人相互試探,都知道對方心裡什麼意思。
隨後,二人換上衣物,前往醫館。
清晨。
寶光殿內,皇帝正彎腰伸手從盆裡捧水潑臉。
一旁席福的托盤中擺放著乾淨的毛巾,還有牙刷和杯子。
他趁這個時候,在皇帝身邊說道:“陛下,半夜巡檢司朱大人來傳話。
被關在巡檢司大牢的倭人互毆,造成一個倭人死亡。
副使安倍猛尚在昏迷中。”
皇帝皺眉,眉心中間的豎紋更加明顯了。
他甩了甩手,直起腰板拿起托盤內的毛巾擦臉擦手,一邊開口。
“這事你怎麼看?”
席福錯愕,苦笑道:“陛下,老奴能怎麼看,隻能說用眼睛看唄!”
皇帝衝席福笑了笑,“你這老貨,但說無妨。”
席福躬腰笑道:“陛下,據臣所知道的,倭國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這次事件,想來是他們內部鬥爭。”
皇帝點了點頭,“雖然片麵了點,但也說到了點子上。”
他拿起牙刷和杯子,刷起了牙。
洗漱好後,他才穿好袞袍上早朝。
朝會上。
議題依舊是遷都。
但到了今天,朝堂上已經沒多少反對的人了。
反對的都被皇帝打了板子在家中養傷。
內閣轉移相關產業的批文得到了皇帝的同意。
今天的朝會比以往的都快。
不到午時就退了朝。
回到內閣的秦遊等人,剛坐下,就得到了皇帝的傳話。
聽見巡檢司大牢裡的倭人互鬥,差點把安倍猛都給掐死了的話。
內閣一群人一臉驚愕。
秦遊開口吩咐內閣的文書,“去把巡檢司朱鵬程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