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檢局大牢一側的牢房內。
杜仲悔三人先後進入大牢。
這裡關押的都是重刑犯,多是殺人,準備判處死刑的犯人。
三人來到一間牢房外。
張晨和管偉二人看見門口的三個高官,心頭頓時咯噔一下。
二人都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又何曾見過這種陣仗。
巡檢副使馬誠寒著臉喊道:“張晨,管偉!”
二人應聲一震,慌張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馬誠接著問道:“你們二人現在可知道錯了?”
張晨點頭如搗蒜,趕忙開口回答,“知道錯了,還請幾位大人網開一麵。
我保證以後一定遵法守紀,不再胡作非為了。”
檢查院禦史中丞海峰冷哼一聲,“還想有以後,明日便在山西行省司法廳開庭,定你們死罪!”
張晨和管偉二人聞言,雙腿一軟,雙雙栽倒在地上。
“三位大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張晨滿臉惶恐,忽然想到了什麼,雙手趕忙抓住欄杆,神色猙獰地開口。
“大人,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王棣教唆的。
若無他慫恿,我們萬萬不敢害人的。
他阿爺是內閣次輔致仕,我們都惹不起,隻能聽他的。
這一切都不是我們自願的。”
管偉在一旁猛猛點頭附和,“對對對,都是王棣教唆,你們快把他抓進來定罪。”
司法部員外郎杜仲悔嗬嗬一笑,“王棣的祖父前不久向太孫殿下負荊請罪。
太孫殿下看著王廉往日的功勞上免了王棣的罪行。”
這句話恍如晴天霹靂,讓張晨和管緒二人破口大罵起來。
但二人的罵聲在這一刻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杜仲悔三人麵麵相覷,轉身離開大牢。
牢外。
馬誠遲疑地問道:“杜大人,咱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來一趟這裡?”
杜仲悔笑道:“你忘了咱們剛來那天,太孫殿下為什麼要吩咐咱們收集王棣的罪狀。”
馬誠瞬間明白過來,“殿下不想放過王棣。”
接著他就不由得皺著眉頭,“殿下答應了王廉,在出爾反爾,有損威嚴。”
中間的海峰輕哼道:“操心這麼多乾什麼,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
說完,他邁步往前。
杜仲悔和馬誠對視了一眼,都無奈地笑了笑。
禦史都是這個尿性。
二人追了上去。
馬誠開口問道:“海大人,前不久在朝會上力懟秦首輔的蘇轅,聽說這次要被你們檢察院院長派來山西行省主持工作。
是不是真的!”
海峰板著臉說道:“我哪知道!”
馬誠吃了一個癟,旋即也沒再多嘴。
翌日。
山西行省司法廳,新修的司法庭十分地莊嚴肅穆。
場地更是能容納八百多人同時觀看。
一大早。
濃霧還未散儘,秋風瑟瑟。
如此冷冽的天氣下,司法廳門口依舊聚集了無數百姓。
那濃霧好似是一群人呼吸出的霧氣。
城裡的巡檢廳巡檢局派了大量的巡檢來維持秩序。
不多時,司法庭大門打開。
一群神色各異的百姓湧了進去。
司法庭後方還存在了不少的調解室和小型的司法庭以及司法人員辦公的值房。
因為這次事件牽扯到了一省轉運使和巡檢廳長官,對社會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