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廉死了？？”
客棧內，曹睿三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嶽昭平靜地點頭，“王家剛傳出來的消息。”
曹睿和高青雲嶽高澹二人對視，都沒想到王廉會死。
他對嶽昭說道：“擺駕去王家。”
嶽昭拱手出去安排。
嶽高澹率先開口問道：“王廉那老登看著身體還可以，這才幾天怎麼就死了？
不會是得知王棣死了，被氣死的吧！”
高青雲搖頭，“不太可能，王廉此人不像是會被氣死的人。”
嶽高澹想了想，點頭道：“也是，那老登在汴梁時沒少被我老丈人氣，都能活這麼久，應該沒這麼小氣。”
高青雲瞪了嶽高澹一眼。
曹睿開口道：“你們倆彆貧嘴了，跟我去一趟。”
二人拱手答應，當即離開客棧。
來到王家，正好碰見王家的人把王棣的屍體抬進了門，旁邊是渾身血淋淋的王煥。
王煥看見幾人，心中雖有無限怒意，但還是忍住上前拱手行禮。
“拜見殿下。”
曹睿平靜地頷首，開口問道：“王老前不久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王煥剛回來，還不知道，聽見這話也是虎軀一震。
“這靈堂不是為我兒布置的嗎？”
曹睿幾人一同沉默。
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幾人進了門。
在下人的引導，來到了王廉的住處。
剛進門，就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曹睿看向旁邊的火爐，走近一看裡麵也沒有燃燼的煤灰。
空蕩蕩的，很顯然最近沒有使用過。
這讓幾人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到了王廉這個年紀，在冬天的時候是最忌冷的。
北方天氣本來就冷，不燒煤根本就很難抵禦寒冷。
幾人麵麵相覷，心中都有了猜測。
不多時。
王家的宿老儘數趕來。
對於王廉的死，所有人都很痛心。
但落在曹睿幾人眼中卻顯得虛假。
離開王家後。
幾人回程途中。
嶽高澹憋了許久，忍不住開口說道：“王家我怎麼看怎麼看不懂。
一個大家族，王廉不說是主心骨，但也有一定的權柄。
但我怎麼感覺，他們對王廉的死一點也不關心。
不僅同族的人不關心，王廉的子嗣也不關心。”
高青雲沒好氣道：“你以為這些傳承悠久的大家主能有多團結。
不說你家，我家在我爹之前家裡還不是各爭各的。
更彆提王家這種大族了，咱們兩家現在這樣，還不都是上麵有長輩鎮得住場子。
倘若未來沒有人能鎮得住，還不是一樣勾心鬥角。”
一旁的嶽昭點頭附和，“青雲說得很對。
高澹年紀小不知道，嶽家的曾祖父有三子，祖父最為年長，但也經曆過爭搶爵位。
其餘兩位祖爺都死在對西夏的戰爭上，祖爺才順利繼承爵位。
彆看咱們嶽家現在和氣，但祖爺的子嗣可不止你爹和我爹。
你爹雖然看不上家裡的爵位，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心思。”
嶽高澹沉默。
怎麼說呢？他很喜歡家裡現在的氣氛。
但嶽昭說的也是事實。
他家人多，爵位就隻有一個，誰都想要。
“唉……”
他歎了一口氣，搭在高青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