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景和煦地拱手道:“伯母請隨我進府。”
張氏拉住秦流景,樂嗬嗬地開口詢問。
“你可有鐘意的人了?”
秦流景錯愕。
曾黎趕忙替秦流景解圍,“有了有了,母親就彆亂點鴛鴦譜了。”
張氏嗬嗬笑道:“有了嗎?怎麼沒聽見你成婚的消息。”
“呃……”秦流景一頭黑線,不知道該怎麼說。
曾黎無語,他娘就喜歡給人做媒,他也是頭疼得緊。
“娘,公主殿下還在等著,你總不能在這裡站著吧!”
張氏這才回過神來,衝秦流景笑道:“對對對,你看我老毛病又犯了,快走快走。”
秦流景笑道:“伯母請隨我來。”
他把張氏帶到了天工院。
高姣姣戴著紗布口罩,見著張氏,就親昵的把人拉進屋裡。
秦流景和曾黎麵麵相覷,後者哭笑不得。
曾黎看了不遠處書房內的曾鞏和秦遊,回頭壓著聲音對秦流景說道。
“惟仁,對不住了,我娘就喜歡給人做媒。”
秦流景不以為意地笑道:“那正好,伯母和我娘有得聊了。”
曾黎:“……”
秦流景當即拉著曾黎到葡萄架下坐下聊起了天。
書房內。
阿福給二人上了茶水就退了下去。
秦遊看著麵前的曾鞏,開口道:“孫傳值要履任吏部尚書,明貫是禮部尚書,你是戶部尚書。”
曾鞏皺眉,說出心中疑問,“元成朝尚書空缺,基本上都是侍郎接替,極少有空降的例子。
就算是調任,也都是從六部侍郎中抽調。
陛下將我們調到中樞,是不是朝中格局有什麼變化?”
秦遊搖頭,“有什麼格局?朝中雖然有小團體之說。
但不存在結黨。
你們三人固然多多少少和我有些牽扯,也容易給文武百官造成一個朋黨的現象。
但你我心中都明白,我們都是為了大魏,並非為了個人私利。”
曾黎點頭,他的確想過是不是朝中有人結黨,而且已經壓製住秦遊了。
所以皇帝才會讓他們進入中樞,確保平衡。
但聽秦遊這麼一說,他反而更加疑惑起來。
“陛下此舉,當真是讓人猜不透!”
秦遊笑道:“有什麼猜不透的,單論你來說,你這些年的功績足以進入中樞,甚至是進入內閣也行。
你能進入陛下的視野,是因為這些年的功績,而不是某個人。”
曾鞏恍然大悟,搖頭苦笑道:“多少年了,輔稷還是像以前一樣純粹。”
秦遊擺手,“才不是我純粹,是你們思考都用在了不利的方向上。”
曾鞏頷首,的確如秦遊所說,他確實是把心思都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秦遊見他這個模樣,起身拍著他的肩膀,淺淺一笑。
“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
曾鞏點頭,忽然笑道:“輔稷還記得當年咱們在路邊吃羊雜喝羊湯嗎?”
秦遊點頭,“自然記得,那時候你對自己該做什麼還很迷茫。
沒想到你到地方就給了我和朝廷一個大驚喜。”
提起這個事兒,曾鞏也是意氣風發。
“好久沒吃汴梁的羊雜湯了。”
秦遊笑道:“這多簡單,當年那家還在,咱們現在就走過去,感受一下汴梁這一路的煙火。”
“那好啊!這次我請客!”
曾鞏站起來爽快地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