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角落,王昊已經被打得昏死過去,秦苗扶起他,艱難地回到了包廂。
“救命啊!救命啊……!”
秦苗一進門就眼淚橫流,抱著王昊走得搖搖晃晃,分外焦急,“快,快,救救王昊!”
她哭喊著走進包廂。
“是秦苗和王昊!”有人驚叫了一聲。
“鬆開,放下他!”
寧天快步上去,一把將王昊扶住,發現王昊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是好肉,手臂歪折,額頭青黑,連肋骨都斷了幾根。
傷得很重,應該有內出血。
寧天一眼就看出症狀,而後雙指並攏後、以指成針,迅速在王昊的身體上點刺。
璿璣、上脘、鴆尾、梁門……從咽喉到胸口最後到下腹,幾個穴道被寧天依次點過,用力輕重不一,這是點穴止血法,王昊被外力毆打,內臟已經出了不少血,再不管的話,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一套動作下來,虛弱至極的王昊,呼吸很快強勁了起來。
寧天鬆了口氣,而後如寒冰一樣的眼神看向秦苗,“告訴我怎麼回事,王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秦苗被這眼神嚇得一驚,但很快回過神來,她指向了胡三立,大聲道,“是他!是他讓人打的!”
她嬌弱又無助地哭了幾聲,害怕道:“我出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被他攔住了,他要欺負我,是王昊救了我,然後他就讓他的保鏢把王昊打成了這樣!”
胡三立!
寧天冰冷的眼神朝他射去。
胡三立如墜冰窖,整個人一哆嗦,慌忙擺手,他覺得哪裡不對想要辯解幾句,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沒法解釋。
王昊是他叫人打的嗎?
沒錯,就是。
這怎麼解釋啊。
“天、天少……我……我……”
寧天此時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勢,看向胡三立的目光猶如實質。
胡三立隻覺得有一座大山壓過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他下意識腿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錯了天少,我錯了!我不知道您在這裡,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敢造次啊!”
原本在包廂裡的事,還沒有鬨得太大,寧天可能好說話一些,可現在直接把寧天的同學打成了這樣,胡三立都覺得自己完了。
“嗬嗬,聽你這句話的意思,如果我不在這裡,你就敢造次了?”寧天反問,看向胡三立的眼神越發冰冷,“在公共場合裡、目無法紀,囂張放肆地打人、傷人,對你而言,打死一兩個人都是小事吧。”
“看這熟練程度,胡大少這些年做的惡事絕對不少啊。”
“我……我……”
寧天的話仿佛寒冰,紮得胡三立心都寒了,他的視線幾乎不敢聚焦在寧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