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上戰場,是想讓你繼承陸家的榮光!”
“他想把陸家的重擔交給你!”
陸新海:“……”
陸成山一口氣說完,他看向陸新海,“要說偏愛,難道他不是更偏愛你?”
陸新海此時張著嘴,喉嚨乾澀,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陸成山說的沒錯。
他忽然記起了陸保國給他上藥的模樣,明明是上過戰場的軍人,可看著他手上的血痕,會手發抖。
還有陪他一起站在冰天雪地裡的模樣,父子倆一大一小,就直愣愣地站在寒風呼嘯的屋外,他不進去,陸保國也不進去。
最後的凍傷,陸保國比他更嚴重,因為陸保國還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了。
陸新海心裡揪得緊緊的,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有時候一葉障目,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可一旦被人點醒,就豁然開朗了。
陸保國不是很懂教育的人,他是個粗人,說不出大道理,隻懂棍棒,但不得不說,他是對的。
陸新海幼年時候十分頑劣,都是陸保國一鞭子一鞭子糾正過來的。
你說這是偏愛?
倒不如說陸成山太過乖巧,不用陸保國操心,而他陸新海太過頑劣,事事都讓陸保國操勞!
陸新海通紅的雙眼裡,忽然忍不住滾下一滴真情實感的眼淚。
噗通一聲。
陸新海雙膝下跪。
陸保國看著他跪在地上,蒼老的眼睛也慢慢流出一滴淚,“我是個大老粗,不懂得怎麼養孩子,所以總是打你,這一點我認了。”
“但我可以說,我從來沒有偏心過成山,這一點我問心無愧。”
陸新海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深深磕了一個頭。
這算是認錯了吧。
扶著陸保國的管家看著眼前這暮,一也忍不住眼酸無比。
陸家的兩個兒子,他也是從小看到大的,最後鬨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讓人唏噓。
陸紅蟬通紅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所有人都無言。
這時候,在一旁一直觀望著的寧天卻動了。
他朝幾人走了過來,走到陸新海身邊,“你們說完了是吧。”
“你們說完了,就該聊一聊我和陸二爺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