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問你，”溫娜絲剝橘子的動作停頓了—下，“就是，Xanxus被冰封的八年裡，是……有意識的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九代目的神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是他自己告訴我，在這八年當中，他每一天都比前—天都更恨我。我其實—開始也不知道，被冰封的人還會有意識。零地點突破是隻有彭格列首領才會的招式，從一世傳承至今，在此之前我也從來沒有用過。”
“一用就用在自己兒子身上，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你未免也太狠心了。”溫娜絲心裡很不是滋味。
九代目沉默了一會兒：“我想說點兒什麼，但我自己也覺得怎麼說都是在辯解，還是不說了吧。”
“當你開始撒第一個謊，你就得用後麵無數個謊來圓第一個謊，”溫娜絲語氣認真，“而當第一個謊言被揭穿的時候，你後麵的無數個謊，和你為這些謊言做出的解釋，全都成了狡辯。你本來可以不把局麵弄的這麼僵持的。”
“……我想退休。”
“你想想吧。”
“唉，確實隻能想想。”
繼承人的事都還沒塵埃落定呢，九代目想想就覺得頭禿。
歎了口氣後，九代目又問溫娜絲：“溫妮，你覺得，綱吉君怎麼樣呢？”
“哪方麵講呢？”
“當然是作為首領的資質。”
“嗯——”溫娜絲吃著橘子，想了想之後回答道，“感覺跟你很像，果然是一脈相承的血統。如果他繼承彭格列，應該也會是個好首領。”
九代目聽到這裡的時候還挺高興的，但溫娜絲接下來說的話他就越聽越不對勁。
“溫和、包容、優柔寡斷，看起來很好說話，也很好背鍋，總之很好。”
九代目欲言又止：“你這真的是在誇他嗎？”
“我是啊，”溫娜絲點頭，“我是從我自己的角度出發的。意思是，他當首領和Xanxus當首領其實對我來說差彆不大。”
“……這倒也是你會有的想法。”九代目深思之後，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