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對麵的男人左手重重的拍在桌上,紅著臉顯然是喝醉了。
“我說了,喝完就走。”
紅衣男人的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馬蹄聲在外麵突然響起,聽聲音已經很近了。
“快,從後門,快走。”
馬蹄聲一響,酒保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語氣著急的大聲說道。
剛剛還說要喝酒的男人也趕緊站起來,女人扶著搖搖晃晃的丈夫快步向旅館後麵走去。
“有人來了?是誰?”
阿納哈德這是明知故問。
十字路口的旅店位於威倫腹地,這裡曾是沼澤中最受人們歡迎的聚會場所。
因為靠近烏鴉窩,血腥男爵的手下現在經常來這裡招兵買馬,並收取當地鄉民的保護費。
“男爵的士兵,或者說流氓,喜歡搶劫和殺人。”
酒保顫抖著小聲說道。看來這些人平時沒少折磨他。
這些士兵下馬後並沒有推開旅館的門,而是徑直走進對麵的茅草屋。
“不,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對麵茅草屋傳來,正是那對趕著小豬夫妻的家。
阿納哈德轉身向外走去。
“不,不要自找麻煩。”
酒保拉住阿納哈德的手臂勸阻道。
三個士兵從木屋中拖出來之前見過拿著木棍的男人,此時他的臉上全是鮮血,眼眶發黑,嘴唇破裂,左邊的耳朵也消失不見,身上好幾處鞋印。
“不,伊莉莎,不。”
男人淒厲發出呼喊,剛要向房間爬去,周圍穿著鎧甲的士兵立刻在身後拉著他的頭發和肩膀。房間裡正在發生什麼事不用多說。
“伯羅,快點,我們還等著喝酒,我的嗓子快冒煙了。”
穿著紅色兜帽的士兵扯著男人的頭發對著房間催促道。
“真是好運氣,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裡碰到一個女人。”
按著男人左肩膀,留著八字胡的士兵衝著兩人說道。
“是,但是聽我說,上次我和伯羅去莫布裡戴爾,有個鄉巴佬在裡麵做飯,還有個看著像他兒子,我心裡想,這小夥子長得不賴啊。”
按著男人右肩膀的光頭士兵賊兮兮的說道。
“那鄉巴佬八成給他女兒化了妝吧。”
“那幫狗娘養的總是能把老婆女兒藏得很好。”
“所以你沒成功?”
“那個混蛋自以為比我聰明,然後我直接上了那個小雜種,管他是不是個娘們。”
光頭士兵惡狠狠的說道。
三人發出下流的笑聲,地上的男人也開始把臉埋在泥土裡嗚咽著。
“喂,貓眼,不準走,你帶著兩把劍做什麼?”
紅兜帽士兵突然看到從旅館正門出來的阿納哈德,於是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
“兩把劍?這可是真正的勇士,貓眼,你褲襠裡的那根是不是也比彆人多一根啊?”
八字胡搖著頭幫腔道,說完他走到跪在地上的可憐男人麵前,狠狠一拳重擊將他打倒在地上。
“你自己報上名,還是我拿刀子幫你鬆鬆舌頭?”
看到阿納哈德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帶著紅色兜帽的士兵也鬆開男人的頭發,歪著嘴威脅道。
阿納哈德隻是拔出背後的狂獵戰士之劍,慢慢的向三人走過去。
“你想乾什麼?”
“斬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