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知道阿納哈德接下來要做什麼,隻是死亡的恐懼讓他迸發出本能的求生欲望。
“我是獵魔人,專殺怪物的。”
“伊格尼。”
火焰從阿納哈德的雙手噴出,控製著魔力,火焰慢慢的灼燒著光頭。
“從你說話的時候,我就很想這麼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光頭發出淒厲的慘叫,前後擺動身軀想要脫離控製,雙手在阿納哈德的腿甲上無力的抓著。
伴隨著白煙和烤肉的味道飄起,光頭的掙紮也越發平緩。
阿納哈德鬆開已經化成焦炭狀的頭顱。拿起地上的掉落的劍,木屋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伱們這群該死的畜生,能安靜一點嗎?我還沒脫完護甲你們就開始亂喊亂叫。”
茅草屋中走出一個穿著綠色內衫的胡子男人,他的褲子上的護膝剛脫掉一個,看來正是他們稱呼為“伯羅”的同伴。
“諾瓦,該死,你...”
伯羅的話還沒說完,阿納哈德就將手中光頭的長劍作為投擲物扔了出去。
轉瞬之間,長劍已經紮進了伯羅的麵門。
強大的力道徹底貫穿伯羅的頭骨猛地向後一仰,然後帶著剩餘的衝擊力直接將他釘在後麵的木牆上麵。
世界安靜了,阿納哈德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心裡隻感到一陣的解脫。
今天見了太多人渣,幸好是全殺了。
“你怎麼把他們都殺光了,男爵知道肯定會血洗這裡的。”
躲在酒館觀戰的老板,看著地上幾具不成形的屍體惶恐的說道。
“你的男爵不是傻子,他不會相信一個酒保能殺了他的精銳士兵。”
阿納哈德看著衣衫不整的伊莉莎走出房間,抱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哭泣,男人還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
“有人說過你完全不像是一個獵魔人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依舊是陳舊的黃色褡褳外套配著藍色緊身褲。
“我打賭你殺的人比殺的怪物更多。”
“我也有個問題,為什麼你老是黏著我不放呢?剛特·歐迪姆。”
阿納哈德收回狂獵戰士之劍,語氣低沉的向鏡子商人說道。
“為什麼這麼消沉,這可不是見到老朋友應該有的樣子,也許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喝完會讓你放鬆的。”
剛特·歐迪姆就像個老朋友一樣關切的說道。
阿納哈德點點頭,向旅館走去。
“兩杯烈酒。”
隻有兩個人,酒保的動作很快也不得不快。
“現在可以說了吧。”
阿納哈德握住酒杯沒有喝的意思,從白果園到威倫,如果一直有個無法捉摸的惡魔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沒有人可以安之若素。
“也許我說的有歧義,並不是委托,而是合作。”
剛特·歐迪姆的神情有些亢奮。
“告訴我,阿納哈德,你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
“沒有多少,你的問題太寬泛了。”
阿納哈德抿了一口烈酒回複道。
“這個世界是唯一的嗎?”
剛特·歐迪姆站起來,就像個在上課的老師一樣繞著長桌。
“當然不是,天球交彙,我們的世界隻是萬千星球中平凡的一顆罷了。”
受過教育甚至在酒館聽過吟遊詩人唱詩的村夫都知道這件事。
“不,不是我們的世界,是他們的,但不是我們的。”
剛特·歐迪姆左手指著酒保對著阿納哈德說道,他的眼睛又開始像燃燒的煤炭一樣發紅。
“彆開玩笑,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是一個地方的?”
阿納哈德現在心煩氣亂,這隻是個遊戲世界,怎麼可能跟藍星扯到一起。
“DNYOILK!”
剛特·歐迪姆吐出一句非常拗口的咒語。
阿納哈德瞬間感覺自己的手掌不受控製,龍爪化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就在阿納哈德摘下鐵手套幾秒,紅色的龍爪赫然出現在木桌上。
“這就是證明,真龍血脈,隻有我們的世界才會存在,這個世界中的龍要麼是亞種,要麼就是亞種的後裔或者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