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哈德和一大一小兩個牧師在烏鴉窩的城堡中休息了一夜。
現實的草藥搜集比遊戲簡單的多,阿納哈德記得他曾經為了找蚤綴,跑遍整個威倫的草藥醫生。
鬼靈油,10克蚤綴加上10克的熊脂,借用城堡草藥醫生的煉金裝置幾分鐘搞定。
阿納哈德小心的將油瓶放進盔甲裡。
“獵魔人,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永恒之火的牧師加爾文帶著他剛畢業的學生走到阿納哈德麵前。
“有意思,永恒之火的牧師問獵魔人的名字?”
阿納哈德對著這兩個牧師越來越感興趣。
要知道上一世整個遊戲中,永恒之火真沒一個好人。
“火焰有時候會飛出火盆,但是它的作用依舊是溫暖每一個靠近它的人,無論是人類、精靈、變種人,這個世界上人人都能向善,永恒之火的光芒不會忽視那些靠近它的人。”
加爾文解釋道。
“諾維格瑞現在正在搜捕術士,隻要是與魔法有關的,都會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
阿納哈德雙手抱胸,翹首以待。
“.....呼,有時候彆人抓住你的命脈,你的頭腦和意誌就不得不為他們所製了。”
加爾文的臉藏在陰影中,話音低若蠅蟲。
“我有個請求。”
“什麼?”
“請讓他做您的副手。”
加爾文將身後情緒低沉的學生路德推到前麵。
“這不是郊遊,我是去殺人和獵魔,不是帶著孩子散步。”
阿納哈德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當保姆?想都彆想。
“不,您大可以放心,如果他死在這次任務中也沒有人會怪罪您。”
阿納哈德看著老牧師的背影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納哈德,龍學派的獵魔人。”
加爾文轉過身,雙手緊握,略微鞠躬示意。
·········
惡魔坑位於莫布裡戴爾的東部。
阿納哈德在路德的帶領下經過一上午的騎行,終於看到了它的全貌。
僅僅比烏鴉窩小一點,但是烏鴉窩可是領主的居所。
難怪這些強盜會挑中這裡做據點,有粗大的木樁釘在土裡,形成一道巨大的圍牆,七八個高聳的箭塔建在懸崖上,監視著一切,隻有一個正門供行人進出,不僅可以用來囚禁無法治愈的患者,也是個易守難攻的據點。
阿納哈德將馬係在不遠的木杆架下,這東西到處都是,全部掛著四五具風乾的屍體。
“隻有我說可以進,你才能進去。”
阿納哈德轉身對年輕的永恒之火執事路德吩咐道。
惡魔坑和瘟疫都是阿納哈德上一世沒有在遊戲中見過的,從現在起一切都要加倍小心。
對於占領據點的士兵,隻要沒有成規模的騎兵和弓箭手,阿納哈德自信可以來去自如。
“昆恩。”
阿納哈德走到正門,就聞到一股新鮮濃鬱的血腥味道。
推開木板拚接的大門,血腥味更濃了,不是一股,是很多不同的血腥氣味彙聚在一起。
也許是之前的病患最開始沒有被全部殺死。
阿納哈德沿著牆邊繼續向前。
整個據點就是一個巨大的采石場,上麵是一層六米左右高的木架樓,底下就是廢棄石礦。
阿納哈德沿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看到一具中年男性屍體。
油膩的黑發,頭上帶著小鋼帽,穿著破爛的棉甲,右手臂肩膀紋著一朵百合。
阿納哈德用手抬起屍體下巴,兩側顴骨皮膚帶著擠壓的紅印,喉嚨上出現一道短而深的傷口。
創口呈唇狀,傷口皮膚整齊。
體型健壯,死者是新來的強盜而不是患者,鮮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向外流,皮膚還有溫度,剛死沒多久。
沒有反抗的跡象,他的劍還在劍鞘中,應該是有人從背後捂住他的嘴巴,然後用匕首劃開喉嚨一擊致命。
用匕首的高手,這種短而深的傷既保證了絕對的致命性,所用的時間又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