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淨化之路必須先穿越痛苦煎熬。
我們已經獲得了解脫。先知教導我們,天花是惡魔的禮物,而天神已經拋棄了我們,擺脫疾病的唯一途徑隻能是安撫惡魔。
我們必須聽命於惡魔,照他們所說的做。
天神已經棄我們而去。願我們的新主人受稱頌到永恒。”
戈登就像是背誦詩歌一樣,模仿傳教的牧師拖著唱腔說道。
“什麼是淨化之路?”
充滿宗教意味的話語,這還真是個邪教,阿納哈德可以確定,遊戲裡沒有這部分的內容。
當你不能保守第一個秘密,你就必須說出所有知道的東西。躲在牆角的戈登看著聽到阿納哈德的話,打了個寒磣。
“通往淨化之路必須先穿越哀慟哭號。
誰會為乞丐哀悼?他們本是這世界的瘡癰。誰會為富人哭泣?他們吸食民脂民膏,與金錢銅臭同享。
我的傷口還疼痛難忍,傷痕一撓就會流出膿血。我在此發誓,我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的主人低嚎著向我微笑,在我眼裡無論貧富一視同仁,所有人都會尖聲慘叫。”
“所有人都要背,會背的人才能喝酒吃飯。”
戈登縮成一團補充道。
“這是異端,這是邪教,為什麼不擁抱永恒之火?難道你不知道隻有火焰才能拯救苦難。”
年輕的執事路德突然克服了恐懼,大聲的嗬斥道。
“永恒之火的牧師,每次來就隻傳教,不給東西。村裡的糧食都被尼弗迦德人搶走了,很多人都得了病,身上開始起水泡發熱,沒過幾天就死了。”
“天神也不顯靈,我們隻能跟著先知。”
戈登抖抖索索的說出原因。
阿納哈德伸手示意路德安靜。
通往淨化之路必須先穿越哀慟哭號,聽著很像是要在瘟疫的苦痛中煎熬。
“你們家在哪?”
“拜維斯,我原來在村裡燒磚。”
“你得瘟疫了嗎?”
“是,有天我喝了村外的水,第二天身上就開始起水泡,發熱。”
“你怎麼痊愈的?”
阿納哈德問出這個問題後,戈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們給我喝了一瓶水,然後把我捆起來,沒過幾分鐘,我感覺身上長滿了水泡,然後他們就用匕首在我的身上割皮。第二天晚上,我就看到身上的傷口結疤,瘟疫也好了。”
戈登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挽起衣服。昏暗的燈光下,大片不成規則的傷痕說明他沒有說謊。
“你們的教主。先知是誰?”
“我不知道,是村裡長老帶了一個全身黑袍的人,這次來惡魔坑也是黑袍的命令。”
“什麼命令?”
“我不知道,我們去了以後,就負責將得瘟疫的人掛在十字架上。”
“永恒之火的牧師呢?在惡魔坑看護患者的牧師呢?”
“我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那裡沒有人,隻有一群得瘟疫的病人。”
戈登的話顯然讓路德陷入了呆滯。
阿納哈德轉身離開房間,戈登畢竟不是什麼大人物,他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強盜。。
“你的老師怎麼跟你說的?”
阿納哈德注意到路德現在六神無主,隻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