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瑟米爾一邊伸出左手在空中繪出昆恩一邊評價道。
阿納哈德在最前麵,路德居中,維瑟米爾斷後。
永恒之火的地方,可能很多信息隻有永恒之火的牧師才能辨彆出來。
礦洞深處顯然是經過二次改造,采礦用的木架被改造成上下兩層的小房間,從未聽說過礦洞可以住人。
“刺啦。”
牆壁上早已燒乾的火炬又燃起火焰,在這個寂靜的房間顯得那麼詭異。
“看來有人希望我們走的快點。”
維瑟米爾看著火炬調侃了一下,然後安撫被嚇了一跳的路德。
到達第一個房間,阿納哈德的龍頭徽章突然開始顫動。
“注意,有魔法的痕跡,不過很輕。”
維瑟米爾在後麵提醒道。
第一個房間的牆壁上,好像畫著什麼東西。
阿納哈德半蹲靠近,不是畫,是用小刀刻出了一個狼頭,然後填充了魔法墨水,是雷納德信上提到過的印記。
“狼學派的徽章,自從學派成立後,我們的徽章一直就是這個樣式。”
維瑟米爾也靠過來加以確認。
“不對,不是那邊!我不在那裡....”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暴躁,不過沒有人當作一回事。
“大師,來這裡,這裡有教會的印記。”
兩人進入房間,路德指著一堵顏色明顯和周圍不同的牆說道。
“這是聖火炬,很久之前,教會將燃燒火焰的火炬作為象征,即使是現在也還有很多神職人員使用。”
靠近看,牆上的紅磚確實刻著一個類似的圖案,時間已經完全消磨了它的具體細節,也許隻有路德這樣的純粹信徒才能隔著百年再認出來吧。
房間本來就是貼著礦壁搭建,又為何多此一舉在後麵搭一堵牆?
“阿爾德。”
阿納哈德示意兩人後退,右手繪出法印,衝擊波轟開了這堵紅牆。
灰塵散去,顯露出牆後隱藏的事物。
阿納哈德的身影突然搖晃一下,差點後退。
數不清的骨骸堆滿了這個隔離礦洞,一眼看去起碼有上百人的屍骸堆積在一起。這些骨骸有個明顯的特點,頭骨大,身體小。
“骨頭、血、乾涸的粘液.....一定是紅瘟病的受害者。”
維瑟米爾靠近屍骸堆仔細觀察它們的頭骨得出結論。
誰將他們囚禁在這裡的不言而喻,除了建造惡魔坑的永恒之火,再無他人。
年輕的執事身體一直在顫抖,路德將火把放在地麵,哆哆嗦嗦伸出雙手。
兩側還有未倒塌的牆體,即使是過了這麼久,阿爾德法印也不能將它們全部擊倒,可想當時建造之時多麼堅硬。
牆壁後麵有很多體型更小的骨骸。
牆上和岩壁全是印子,仔細看是人指甲摳出來的,病人拚了命的想要逃出去。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不是在救助病人嗎?永恒之火的火焰不是能帶來希望嗎?....”
“為什麼會害死這麼多人!!!”
年輕的執事眼神已經是一陣茫然,臉上的表情充滿痛苦,低下頭貼在白森森的骨骸上。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他的年齡很年輕,長久以來他都在牛堡的神學院接受封閉式的學習。
學院教給他的知識都是火焰將一切燃燒,燒毀敵人的心靈。火焰不斷舞動,為我們照耀最光明的路。紅色火焰明亮地閃爍,保護我們免於苦難。
他的信仰幾乎接近崩潰,無法救助是一回事,虐殺信徒又是一回事。
這個狹小房間中曾經堆滿了紅瘟病患者,許諾救助他們,用火焰溫暖他們的牧師卻在外麵砌了一堵牆。
一堵時隔百年依舊能承受阿納哈德阿爾德法印衝擊不會完全倒塌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