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地平線上,一抹淡淡的金色逐漸顯現,太陽剛剛升起,夜色還未完全退去,天空呈現出一種神秘的藍黑色調。
“啊··奧斯蒙德總算派人來了。看來眾神沒有忘記這個中邪的河穀,至於你,我要謝謝你。”
“真不敢相信你打敗了它,這些時間我被它完全壓製,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或者是雷納德,是瘟鬼?也許兩者都不是。”
雷納德的臉上充滿感慨,死裡逃生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從一個籠子中解脫。
時間已經走過一夜,脫離赤瘟鬼掌握的雷納德雖然身體還需要很長時間的恢複,但是他精神尚佳,談性很濃。
“不是我打敗他的,是我們四個,還有派我們來的不是奧斯蒙德,是永恒之火的牧師。”
赤瘟鬼的附身極具威脅,因為阿納哈德根本不懂得怎麼去操控自己的靈魂力量和它對拚,如果不是係統,如果不是維瑟米爾以命相救和路德最後克服恐懼的穿心一劍。
阿納哈德屬性再高也是待宰獵物,赤瘟鬼將戰場拉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阿納哈德昨天用強盜營地剩餘的烈酒和附近的金銀花製作了白蜂蜜,這是一種能消除獵魔人魔藥毒性的藥劑。
雖然烈酒的純度不夠,但有總好過無。維瑟米爾臉上的毒素已經減輕了很多。
“永恒之火的雜種?”
雷納德聽到雇傭阿納哈德一行人的雇主是永恒之火,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潮紅起來。
“那些雜種邪教徒雇我來驅魔,但是一看到我被附身,他們全都嚇趴了,想都不想就把入口封起來。他們可以再派一個驅魔或者獵魔人來也行啊!”
“那些屍骨,死在礦洞裡麵的上千紅瘟熱患者,全都是為了永恒之火榮光遺棄在這裡的可憐人!”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早已蘇醒正在假寐的路德而言,如果不是雷納德四肢被阿納哈德打殘無法行動,他大有一副衝過去撕碎年輕執事的衝動。
赤瘟鬼附身不僅給雷納德的肉體帶來腐傷,也讓他的情緒變得易怒和激動。
“我要盯著他的眼睛,然後問這些狗雜種:把人丟下等死,飽受折磨,他的永恒之火會怎麼說···”
路德起身對著雷納德撲騰跪下。他已經麻木了,永恒之火的無儘榮光下是屍骸累累。
為什麼不再找其他的驅魔人?惡魔坑中不隻有赤瘟鬼,還有牧師在紅瘟熱患者身上做實驗的證據,那些埋骨坑和鐵籠子都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
“雷納德,你又何必將怒氣撒到一個百年後的年輕人身上呢?”
維瑟米爾的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幸好他的臉色不再是昨晚戰鬥時候的藏黑。
劣質的白蜂蜜藥水隻減輕了他一部分的毒素。三瓶大劑量魔藥,昨晚毒素幾乎要了他的命,釋放完最後一發阿爾德後,維瑟米爾的記憶直接中斷。
“什麼百年後?永恒之火什麼時候招收的都是罪犯和偽君子。”
雷納德顯然對維瑟米爾的話不屑一顧,什麼原諒,囚禁了百年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等等百年?
“你的徽章?”
雷納德現在終於注意到維瑟米爾胸前的狼頭,比他的更立體也更加猙獰。
“狼學派,我們是同門,現在距離你的時代至少過去了兩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