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考普斯,威倫沼澤地數一數二的聚落點。
從南方弗奇洛和拜維斯逃難而來的難民,已經離開這裡,前往邊境哨站偷渡諾維格瑞。
“我才沒有找過那女巫呢。”
“感謝上天,我身體健康,其他還有什麼可求的?哼,她再厲害,也沒法用石頭烤出麵包。”
頭發花白的老嫗邊用掃把打掃木屋前的樹葉邊固執的說道。
阿納哈德勒著馬繩,放緩速度,在村莊慢慢的前進。
雷納德的四肢斷裂,如果正常養傷,他大概幾個月都不能下床,而威倫阿納哈德知道的唯一術士,現在應該已經跑到這裡躲避北方的獵巫行動。
“彆說啦”
“雖然說話不客氣,但是有需要還是會幫忙。”
老嫗身邊一個年輕的女人,看年齡大概是他女兒反駁道。
“她的法術又不能給我們當飯吃。”
“而且她的臉上沒有瘤子,又不是鬥雞眼,你見過哪個女巫跟她一樣,頭發連半根白頭發都沒有?她的腦子都是空的。”
“你又沒有去找過她,說得好像多了解似的。”
年輕的女兒直起腰,皺著眉繼續反駁老嫗道。
“我知道大家都怎麼說,我是不當回事,但彆人聊天我都聽著呢。”
女巫、巫醫、草藥醫生,在鄉村大部分時候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稱呼,一個村莊可以沒有長老和鐵匠,但是一定不能沒有醫生。
第一次見加爾文的時候,牧師提到過威倫大部分的巫醫全都失蹤,所以瘟疫才蔓延的如此之快。
米德考普斯新來的女巫?阿納哈德知道她是誰,也正是為她而來。
無論是加爾文要求的瘟疫還是最快治療雷納德的傷,她都是關鍵。
“大人,您要找誰?”
老嫗看到停下駐足的阿納哈德也放下手中的掃把問道。
“女巫,我在找你們村的女巫。”
“嘔,男人都喜歡找女巫。”
老嫗臉上露出惡心的神色,轉身就要離開進屋。
“烏鴉窩男爵的命令,如果你不想男爵再派人來這裡問。”
阿納哈德的話音剛落,推開木屋門的老嫗就轉身回到原地。她的女兒局促的將手在衣服上摩擦著。
對於威倫的村民,血腥男爵的話顯然是無法違背的,因為他的手下真的會殺人放火。
“我沒跟她打過交道,你可以問問的男人,他知道的。”
“上周他的背受了傷,痛到不能動彈,我叫他去找女巫。果然治好了他,現在就像個小鹿一樣活蹦亂跳。”
“現在活也不乾了,每天在告示板前麵發呆,本來這個點他應該給孩子們摘狐漿果。”
老嫗不敢得罪男爵,但是她顯然對新來的女巫抱有敵意,吐槽著自己的丈夫。
阿納哈德完全理解,永不變老的靚麗容貌,火辣的美妙肉體,即使是國王也很難抵禦女術士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