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貝的聲音再也沒有之前的柔弱,隻剩下些許陰冷。
“法師的藥水?”
“亞曆山大告訴我,喝下去之後就會陷入假死狀態,這樣也許他們就會放過我。”
“後來我醒了,隻有我一個人,四周一片漆黑,隻有成百上千的老鼠,到處都是,而我無法動彈。”
“老鼠吃光了外麵的屍體,然後就爬滿了我的全身,就像昆蟲一樣,爬在我的臉上、我的手上···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它們咬開我的皮膚,爬進我的肚子···”
“然後我就一隻處於這種狀態,無法離開。”
“這個故事您滿意嗎獵魔人?”
安娜貝充滿怨氣的說道。
“抱歉,不過你並非這個島上死去的最後一個人,我在下麵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具新屍體。”
阿納哈德略表歉意,然後說出自己上樓的新發現。
“真的嗎?島上很危險,一般人不應該來這裡,就連我也想要離開。”
安娜貝雙手舉到唇邊,同情的說道。
“那個死人看起來是被怪物攻擊過的,但是是前不久發生的事,這裡還有其他怪物嗎?很可能它就是解除詛咒的關鍵。”
“我怎麼會知道?這裡有很多妖靈,我每天都會聽到它們的低語聲。”
“我並沒有說是妖靈。有隻怪物在這裡,你一定有發覺到什麼動靜。”
阿納哈德攤開雙手說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發覺!你為什麼要這樣問?為什麼要非逼我不可?你應該是來救我而不是來折磨我的!”
安娜貝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好像是對阿納哈德的問題感覺到十足的厭惡。
“這裡隻有我,我隻能呆在這個實驗室,其他的鬼魂一見我就逃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似乎是發泄結束,安娜貝的語氣又恢複正常。
“出自仇恨的詛咒將我困在這裡,隻有愛情的力量才能解開詛咒,可是又有誰會愛妖靈呢?”
安娜貝緩緩走到窗邊,轉身凝視著遠處的淒冷的湖麵。
“你懂的真多,這些我都不知道,如果可以,你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獵魔人。”
阿納哈德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是這些日夜折磨我的詛咒讓我領悟到了這點。如果你想幫我們解脫的話。”
“葛拉漢···不,他還活著,如果他死了,我會知道的。可是他拋下我,自己逃走!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四周安靜的老鼠又開始暴躁著吱吱亂叫。
“如果伱能原諒他,或許就可以解開詛咒。”
“葛拉漢,我的愛人,我好想他···每晚上我都走到島岸邊看著村子,獵魔人你說他還記得我嗎?”
安娜貝又開始淒淒的哀泣。
“你剛剛不是說無法離開這座實驗室嗎?”
阿納哈德摸著頭好奇的發出疑問。
空氣中的氣氛無比的僵硬。
“是嗎?也許就像一場噩夢吧,也許是因為我是這塊土地的繼承人,所有我成了詛咒之源。”
“我···愛過葛拉漢,我也願意原諒他。可是我必須知道他對自己的行為是否感到後悔。”
“把我的骨骸帶給他吧,他必須親手埋葬我,以作正式的告彆。你一定會幫我對吧?你願意幫我做成這件事嗎?”
安娜貝微微低頭,雙膝輕輕彎曲,她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肩膀微微顫抖。臉龐上寫滿了無助和懇求,那雙濕潤的眼睛裡仿佛藏著一個受傷的靈魂,等待著被溫柔地安撫和治愈。讓人無法不為之心動和動容。
“沒時間,不過我有個更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