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傑?”
時間已至深夜,霸圖的訓練室裡,隻有一台電腦還亮著幽幽的光芒。
門被不輕不重地推開,韓文清微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他是來找張新傑的。
今天霸圖沒比賽,但張新傑下午的時候說是有點事,然後整個人就不見了。
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沒出現。
韓文清感覺不對勁,於是便一間房一間房地找了起來。
直到訓練室。
張新傑就坐在那台唯一開啟的電腦前麵,電腦的光芒隻能勉強照亮他的麵龐,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屏幕。
“發生什麼事了?”韓文清語氣裡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張新傑是什麼人他太了解了,一個自我管理堪稱嚴苛的人,每一天的生活都精密得好似鐘表。
這樣一個人會錯過吃飯的時間,隻可能是出大事了。
但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他走近張新傑,還是一愣。
光線太過昏暗,遠處實在看不清,直到走近了,才發現張新傑那狼狽的樣子。
沒錯,是狼狽。
汗水將短發和T恤完全打濕,牙齒輕輕咬住嘴唇,眼鏡略微有些歪斜,上麵有一層薄薄的霧氣。
肯定影響視力了,但張新傑渾然不覺。
出大事了。韓文清的目光凝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張新傑緩緩轉頭,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文清,”張新傑喊的,並不是熟悉的“韓隊”。
“我在。”韓文清麵色不變,微微點頭。
張新傑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組織語言:“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有一天,榮耀職業聯賽停辦了,你有想過,何去何從嗎?”
榮耀聯賽停辦?韓文清瞳孔微縮。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追問,而是很認真地思考著張新傑的問題。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原本我的想法,是退役後,留在霸圖擔任教練或者領隊。”
“但既然聯賽停辦了,這些就已經不存在了。”
“這些年賺的錢不少,也許會找個地方開個啤酒館什麼的。”
作為土生土長的qd人,為了打職業八年沒碰過啤酒,韓文清其實也有點憋得慌。
“是啊,我們掙夠錢了,有退路。”張新傑歎了口氣,“但青訓營的孩子們,還有相對邊緣的選手們,他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那也得榮耀聯賽先停辦再說。”韓文清皺眉。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新傑指了指電腦屏幕。
韓文清湊上前一看,眉頭微挑:“葉秋那家夥的直播?”
雖然葉修恢複本名也有一個月上下了,但快十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韓文清下意識地叫他葉秋。
他難得的有了點開玩笑的意思:“怎麼,那家夥退役了懷恨在心,要拉整個聯盟陪葬?”
但張新傑搖搖頭:“如果隻是他就好了。”
“葉修再強,也隻是一位出色的職業選手。”
“看看這個遊戲吧。”
遊戲?韓文清這才將注意力放在直播的內容上。
才看了一眼,他便止不住的皺眉:“兒童益智遊戲?”
沒辦法,糖豆人的畫風,對於韓文清這種隻玩MM的人來說,實在太有迷惑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