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穿戴整齊之後,藥言才緩步自水車後方走出。
聽到動靜,二人看了過去,頓時目光一頓,皆沒有想到藥言清洗乾淨之後能俊俏到這種地步,明明隻是換了一件銀白色的錦服,整個人的顏值與氣質瞬間改變,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仿佛是源自血脈的高貴。
“還是洗乾淨舒服。”
藥言伸了伸懶腰,嘴角流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輕歎了一聲,隨後看向被自己鎮住的二人,調侃道:“怎麼,被我帥住了?”
海波東聞言,點頭承認道:“公子當真妖孽!”
他此刻也隻能想到妖孽二字來形容藥言的樣貌,至於其他,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語。
“我可不是什麼妖孽,隻是樣貌長得好看了一些。”
藥言從納戒之中取出麵具帶上,遮掩住半張臉,嘴上還不忘謙遜一句,同時伸手將在水中暢遊的靈兒拎了出來,一臉無奈,他至今都搞不懂靈兒的習性,明明異火之靈,竟然喜歡玩水。
“嚶嚶~”
被藥言捏住命運的脖頸,她不依的擺動著可愛的小爪爪,表示自己要回到水中,那才是她想待的世界,而不是外麵這炎熱的沙漠。
拿她沒轍的藥言又將其扔了回去。
隨後走到海波東身側,對著同樣看呆的美杜莎女王妹妹揮了揮手,笑道:“回神了。”
美杜莎女王的妹妹羞澀的甩了甩尾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手中把玩著一朵類似於蒲公英的植被,嘟噥了一聲:“……主人長得真好看。”
“好看可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還有彆叫我主人了,叫我公子吧,聽著順耳些。”
藥言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糾正道。
美杜莎女王的妹妹吃痛,抬手捂住腦袋,眨巴著那雙明媚的桃花眸子,乖順的應了一聲:“哦~”
“你要不要給自己起一個名字,就像我叫藥言,他叫海波東一樣,名字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東西,它會跟隨你一生。”
藥言看著對方那張與美杜莎女王極為相似的絕美麵容,神色微微認真了幾分,開口詢問道。
“名字嗎?”
美杜莎女王的妹妹沉吟了少許,隨後目光便落在了手中的蒲公英植株上麵,眸光漸漸亮了幾分,聲音輕柔且堅定的說道:“我雖然忘記了過去,但我好像還記得它的名字,蝶。”
“呼~”
她低頭輕輕一吹,頓時那宛如蒲公英的植物綻放開來,隨著微風飄散,在三人的注視下,竟然化作一隻隻幽藍色的蝴蝶,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的金芒,向著遠處飛去。
“它代表著自由,不被規則約束,哪怕出生在最艱難的地方,它們也會化作蝴蝶去尋找自由……”
蝶看著遠去的蝴蝶,眼眸中充滿了向往與憧憬,喃喃自語,這一刻的她,腦海之中多了許多畫麵,曾經的她似乎居住在一處奢華的宮殿之中,可那處宮殿又如同牢籠一般,將她死死束縛,令她喘不過氣來。
藥言看著向遠處飛去的蝴蝶,目露一抹笑意,看向身邊失憶的傻姑娘,輕聲道:“蝶嗎?很好聽的名字,不過可以再加一個字,彩蝶。”
“公子,你不是說讓我自己起名字嗎?”
彩蝶看著藥言,無力的抗議道。
藥言伸手給她一個腦蹦,不容拒絕的說道:“總得讓我有點參與感吧?畢竟你可是我撿回來的。”
彩蝶捂著腦袋,長長的睫毛眨動著,想反駁,卻又不知道從哪裡反駁。
海波東沒有理會這對鬨騰的狗男女,他看著向遠去飛去的蝴蝶,腦海之中回想著彩蝶的話語,喃喃自語:“自由嘛……”
他好像從未擺脫過曾經的牢籠,甚至一直在被任務所束縛,過著與曾經相同的生活,哪怕如今擁有了鬥皇的實力,依舊如此,或許從他師妹死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也隨之冰封了。
曾幾何時,他也曾向往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