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黑角域?!
琥乾聽到答案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了之前聊過的事情,道:“他這是要去黑角域建立勢力?”
“他是這個意思,至於具體什麼目的,我並未過問。”蘇千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對於藥言的私事,他並未過多參與,正如迦南學院不會參與到黑角域勢力爭鬥中一樣,保持中立,一向是迦南學院的行事標準。
若是可以,蘇千甚至希望這樣的局麵能一直保持下去,可黑角域的人似乎並不這麼想。
一想到琥乾剛才所言的那些事情,蘇千就感覺頭疼,若那韓楓真的有一位至少是七品煉藥師的師叔,且盯上了迦南學院,那他們此番的麻煩絕對不會小。
琥乾聞言,道:“能聯係到他嗎?”
“他說出去看看,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便會返回。”蘇千輕聲的說道,同時目光瞥了一眼紫妍所化的能量蛋,他能感覺得出來,藥言對於紫妍相當看重,或許與紫妍的本體有關。
“一至三個月?看來是指望不上這小子了。”琥乾無奈的說道。
“迦南學院存在至今可從未靠過他人……”蘇千淡淡的說了一句,沉吟了少許,他又補充道:“通知內外院學員,從今日起,不得外出,和平鎮也暫時封閉,不得進出,待確認了韓楓的目的再說。”
“好!”琥乾點頭應道,哪怕蘇千沒有說,他也會通知下去。
待將這些事情聊完,他的注意力也是再次放到了紫妍身上,對於蛋殼上那細微的紋路,他也頗為感興趣,奈何以他境界看不出什麼特彆的東西。
似是看出了琥乾的想法,蘇千輕撫白須,緩緩說道:“這些紋路應該與空間之力有關,不過想要將其參透,以你我的實力,估計是沒指望了。”
空間之力唯有鬥宗才有資格觸碰,而想將其熟練運用,那無疑得擁有鬥尊級彆的實力才可以。
眼前這些紋路應該是與紫妍的血脈有關,源自紫妍自身的天賦,想要借此感悟出什麼,那難度之高,可不亞於創造一門功法,沒有驚人的悟性以及對空間之力的天賦,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隻是看看罷了,事情聊完了,我也該走了,前院可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
琥乾自然知道蘇千的意思,對方不想讓他白費功夫,對此,他也是撇了撇嘴,懟了回去,隨後背後展開鬥氣之翼,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外院飛去,身為外院的院長,他可沒有那麼多閒情在蘇千這邊喝茶閒聊。
蘇千並未阻止,目送對方離去,待其走後,他眼中也是多了一抹陰霾,並無在對方麵前那般隨意。
因為有一件事情他並未告知琥乾,那便是千百二老再次閉關了,而二人閉關的時候,幾乎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外麵,哪怕他這個內院院長去請,估計也見不到這二人,更彆提請這兩人出手了。…。。
千百二老的實力都已經達到了鬥宗的極限,對於空間之力的運用已經極為嫻熟,輕易便可撕開一片空間,而在那片空間之中,他們二人若是不想見人,外人根本就找不到他們,更彆提傳信什麼的。
“這兩個老東西……”蘇千此刻也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帶著些許怨氣。
院長當了甩手掌櫃也就罷了,千百二老這兩位長老級彆的家夥竟然也如此,大梁全靠他一個人扛,這壓力,誰抗誰知道。
……
魔炎穀。
最近一段時日,韓楓便居住在此處,一方麵是為了聯絡各方麵勢力對付迦南學院,另一方麵,自然是不想見到藥言,想他堂堂黑角域第一煉藥師,人稱藥皇,在藥言麵前,卻是連基本的尊嚴都維持不了,換做誰也忍不了。
奈何藥言的實力放在那裡,單單那靈境層次的靈魂力,就讓韓楓有一種無力感。
“該死的家夥……希望你的實力真的很強吧,不然……咳咳!”韓楓內心無比怨毒的算計著,突然,體內湧上一股狂熱,令他手掌猛地捂著胸膛,急促的咳嗽了幾聲,氣息也在瞬間變得紊亂了起來。
這般情況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才緩緩平複,同時也讓韓楓的麵容多了一抹猙獰。
“都怪那該死的老家夥,當年若是將“焚決”給我修習,不就一切沒事了,什麼狗屁的心性不正,我的煉丹天賦,可比你強多了!”韓楓握緊拳頭,眼中充斥著憤怒與恨意,若是當年藥老願意將焚決交給他,他必然不會選擇與慕骨老人合作,自然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那藥老依舊會是他的老師,無數人尊崇的藥尊者額,而他也不會淪落到黑角域,如今更是被一個不知名的家夥欺辱!
說到底,這一切都怪是藥老那個老東西。
不過很快,韓楓便將這份恨意壓在了心底,隨後麵色恢複了平靜,伸手敲了敲桌子,很快一道身影便自門口走入,恭敬的單膝跪在韓楓麵前,沉聲的說道:“主子有何吩咐!”
“暗線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彆告訴我還沒有消息!”韓楓目光冰冷的盯著對方,道。
“八扇門內部的情況如何暫且還沒有查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情已經可以確定,那位老先生確實是從黑印城出來的,當初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一位蛇女,傳言實力也不弱,應該也有鬥皇高階的水準!”
韓蹦低垂著腦袋,將最近查到的事情陸陸續續的說了出來。
“蛇女
?”韓楓微微皺眉,心頭微動,有一種想將對方綁過來威脅藥言的衝動,不過片刻,這個想法便被拋擲腦後,因為以那人表現出來的模樣,可是絲毫看不出有在意這位蛇女的跡象,彆到時候弄巧成拙,不但沒有威脅到對方,反而還給了對方乾掉自己的借口。
“袁衣什麼態度?”…。。
韓楓閉目沉吟了少許,雙目再次睜開,盯著韓崩,詢問道。
“他的態度很冷漠,應該是徹底投靠了那一位。”韓崩語氣並未有多少變化,平靜的彙報道,乾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便是情緒波動,有什麼便說什麼,無需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