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安歌密會真凶(2 / 2)

黎音見安歌還有幾分猶豫,便更進一言,家國族類一眾大任一股腦兒全搬出來壓在她身上,哪裡還由得她再不就範。

“姑母且記著,本君此番瞞下實情,為的並非你一人得失,而是為了回護我族萬萬生靈安危。今日過後,姑母若再動偷煉禁術之念,休怪本君大義無情!”

終還是落得這樣的結果,其實安歌來時便知大抵也隻能如此,隻是心中的不甘、無奈、愧疚和擔憂又有誰人知!

再說亦是無益,黎音急著回了幻海泫聽,擔心天後幻夢不穩,臨走自是對安歌一通允諾,自言再不犯禁。

安歌心知空口之言,於姑母那性情,又能有幾分真。

但也無可奈何,隻兀自心頭更添幾分沉重,陰鬱著趕回明堂,畢竟靈汐的傷勢亦是她心頭上的一份關切。

安歌垂頭回了明堂,本以為靈汐的傷勢應已無礙。

卻不想,即便臧老仙師親自診著,那小妖竟依舊沉沉昏迷,尚未蘇醒!

“怎麼回事兒!分明從梓苑回來時還清醒著的,怎麼這會兒竟變得這般傷重?”

安歌得知靈汐傷情,大為擔憂,兩步衝進臥房。

見著臧老仙師還在為靈汐運靈療傷,不敢驚擾。

但亦難平心中困惑,隻得對著鄧通學急切問著。

“殿下您可回來了,顧轍師兄趕去幽房宮與向統領彙合,我們也不知你們當時在梓苑中到底遇著哪般境況,根本幫不上忙啊!

仙師診說靈汐應是被外邪衝體,與己難融,致使體內血氣衝頂相斥,錯亂紛湧,才這般昏迷不醒的。”

鄧通學在旁亦是憂心。

“外邪?莫不是當時……”

安歌登時回想起自己為取破山釘,被禍鬥摔下身時,靈汐為救自己鋒鏑正中禍鬥掌心……

“稟仙師,靈汐此傷乃是與禍鬥纏鬥時落下的,當時那凶獸亦是血湧飛濺,這外邪極有可能即是那凶獸之血染入靈汐體內所致。”

“這便是了,我說這丫頭體內火氣衝湧怎會這般猛力,原是那狗子的血啊!

這丫頭本不過一滴露水之身,怎受得住純陽天火血氣內灼,為師這就度她清洌仙靈,想來即可壓製她體內烈焰氣息。

不過沒想到就憑你二人之力,竟也能叫那蠢狗傷著,看來為師當真沒看錯你們啊!”

臧老仙師聽得安歌所言,心中迷惑便也解了,不必再耗費靈力小心試探著尋跡根由,生怕仙靈摧得猛了再傷及小妖本初。

此際再做醫治便無顧慮,自然胸有成竹手到擒來。

不消片刻,隨著仙師幾道仙靈注入,靈汐確是不再一幅痛楚掙紮的神情。

雖仍昏厥未醒,但麵上卻也舒展許多,看樣子應是內裡無礙了。

仙師見靈汐已漸服住內裡火氣血湧,便也不再留於此處,隻吩咐了幾人悉心照顧,便悠然乘雲幻去了。

“哎呦喂!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怎麼不叫上我啊,若不是今兒整個學宮都傳開了,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扭捏尖聲由外傳來,雖還離著大老遠,便已叫人渾身不自在,不必抬眼也知道,定是銅錘那廝撚帕甩胯地扭進來了。

“哎呦,銅錘兄弟醒了?可說呢,昨兒夜裡我還真想叫上你來著,可惜你早睡得如死豬一般,彆說打雷了,就是天劫劈下來恐怕都沒你那呼嚕駭人。”

鄧通學見著靈汐已無大礙,又看到銅錘虎軀嬌步地扭進來,便想調侃幾句,緩和一下內裡安歌憂心忡忡的凝重神情。

“叫我小豆子!說了多少遍了,人家不叫銅錘!”

銅錘自是麵上不悅,但一眼瞥見躺在榻上負著傷正昏睡著的靈汐,連忙上前關切:

“哎呀!靈兒妹妹怎麼受傷了,是被哪個挨千刀的欺負了,看我不把那不長眼的東西錘死!”

“就是那梓苑禁地裡關著的禍鬥,你既這般心疼靈汐姑娘,且去把那畜生錘死給我們解解氣。”

鄧通學雖也油滑得很,但對著銅錘這般假惺惺亦是看著彆扭,因而忍不住揶揄起來。

“原是那家夥……”

銅錘本就是聽了三五謠傳而來,怎會不知安歌、靈汐和顧轍三人大戰禍鬥的事。

原想裝大,卻不想這姓鄧的半老東西這般不識趣,偏要戳穿她才肯罷休。

她自是被噎得難受,回敬鄧通學一個環凸白眼,那般猛漢嬌嗔的姿態卻也足叫他惡心半天了:

“那我可沒轍,我呀最怕就是那些凶煞東西。看不出,靈兒妹妹竟這般神通,能與那上古凶獸較量一番。仙師可給咱們妹妹好生醫治了?可還有救?”

“這是自然,她可是太子殿下靈寵,這點小傷根本不足為懼,更何況人家身上寶貝厲害啊!

你是沒看見,大戰之時一道金光乍現,我們在梓苑之外都被晃得睜不開眼呢!”

鄧通學看似有一搭沒一搭聊得隨意,卻是暗自引著銅錘話頭。

“還有這事兒?啥寶貝這麼厲害,由來沒聽說過啊!”

銅錘更是個沒心沒肺的,竟還真被勾出了好奇心,追問個沒完。

“你們兩個要聊天給我出去聊,靈汐尚在昏睡,還需調息,經不得這般聒噪!”

安歌越聽越會想起當時情境,更覺對靈汐有愧,自然心煩得緊,索性直接將那兩人趕了出去。

正一來一往聊得起勁兒的兩人雖意猶未儘,卻也不是全無眼力。

看出狐帝對著靈汐憂心情切,哪還敢招惹,便隻好乖乖收聲,灰溜溜地出去門外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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