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疑惑,他不走麼?
剛才那個人就走了。
陳瀾又不傻,他覺得那人就是聽到他們頭頭沒有過來,所以才走的,所以這一位就不走嗎?
還這麼溫柔的喂藥?
祝簡書攬著小團子,喂藥的勺子又往小團子的嘴邊抵了抵。
尊上對這小孩並沒有太過重視是好事,不過祝簡書也沒馬上變臉,那樣場麵也太難看了些。
而且祝簡書也沒有一下就輕看了這位奶娃娃,能被尊上帶回來就是特殊。
作為宗內大弟子,對師尊帶回來的小孩他多照顧兩分也是應當而已。
不過雖然祝簡書想表現下對團子的關愛,缺少照顧小孩經驗的他,這喂藥手法雖然溫柔,但卻其實一點都不適合小奶娃。
若陳瀾真是個小奶娃,才不會配合他。
幸好陳瀾不是,所以小團子一幅好奇的樣子伸出了粉舌頭,往藥勺子上舔了舔。
呸,呸,呸。
奶娃娃將舌頭直往外吐,怎麼可以這麼苦?
這裡不是很神奇的地方嗎?小孩喝的藥不應該是甜甜的?
就算他想配合,一個小奶娃主動喝這麼苦的藥才是不正常吧?
祝簡書:“嗯?怎麼了?乖,喝完病就好了。”
小團子一臉嫌棄地躲來躲去,不讓藥勺子靠近,弄的祝簡書差點就把藥汁給灑了。
還是紅珍道:“殿下,許是藥太苦了,小公子不願意喝。”
對,小奶娃都是怕苦的。
祝簡書看著藥道:“苦嗎?孔方子,麻煩你煎個不苦的來,最好是甜的,藥丸也可。”
孔方子憋氣,最討厭這些外行指手劃腳,“大殿下,小孩用藥禁忌多,許多藥力都大,小孩受不住,方子並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我給小公子開的這副藥,最適合小公子的情況,小孩喂藥都這樣,硬灌下去就行。”
“不然我來喂?”
祝簡書又不是真的心疼小孩喝苦藥,聽孔方子說不能改方子,也就罷了。
不過也沒讓孔方子來喂藥,而是他自己捏著奶娃娃的小下巴,一勺一勺往裡灌。
動作依然溫溫柔柔的,下巴卻被鉗製的死死的,一勺接一勺,連讓陳瀾多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苦,苦死了。
陳瀾舌頭都給苦麻了,白白淨淨的小臉給皺成了狗不理包子上的褶子,喝完藥便往祝簡書身上撲。
被祝簡書給一指頭抵在了額頭上,“不許亂蹭。”他可不想像騰亦衍一樣被蹭的身上臟兮兮。
祝簡書這次可冤枉陳瀾了,上次他是被騰亦衍給氣的狠了,現在祝簡書又沒有惹他,雖然藥很苦,但是他知道是治病。
所以沒打算惡心祝簡書的。
就是苦的厲害,想撲騰兩下而已。
被祝簡書給抵住了額頭,陳瀾便伸著舌頭,晾舌頭上的苦味。
汰,忒苦。
小團子皺著臉,吐著舌,跟隻小奶狗似的,可憐兮兮的樣子讓祝簡書笑了起來,對紅珍道:“弄點甜的水來。”
於是陳瀾又被祝簡書給喂了甜甜水,然後困意上湧,祝簡書在陳瀾睡了之後,將他放在床上,給蓋了小被子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