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簡書將騰亦衍帶出去之後,同樣對騰亦衍沒個好耐心,就是簡單粗暴說師尊受傷了,知道就行了,多的彆問。哦,對了,還有就是師尊說少來煩他。
騰亦衍:“真受傷了?”他還是好奇,尊上是能怎麼被傷到的呢?
祝簡書嘴上掛上一絲笑:“怎麼,想做點什麼?”
其實潛台詞就是想奪權?
藤亦衍有心中一動,不想當宗主的殿下不是好殿下。但也就是心中一動而已,他又不傻。現在他和安燁茗的實力差距還很大,而且還不知道安燁茗當真傷的怎麼樣,說不定照樣還可以把他一巴掌給拍成肉餅。而且安燁茗還有許多衷心又強悍的心腹屬下來著。
祝簡書跟他開什麼玩笑?自己怎麼不上?蔫兒壞。
先不管祝簡書和騰亦衍之間怎麼樣,安燁茗和安星瀾那裡卻是氛圍愉快融洽的。
安燁茗被安星瀾噓寒問暖,會不會疼啊,難不難受,這樣會不會好一點,給關心的又是心虛又是愉快。
安星瀾在安燁茗這裡住了下來,說是照顧受傷的安燁茗,但其實有血九他們照顧,安星瀾更多的還是在安燁茗療傷之餘陪他聊聊天,說說話。
安燁茗不僅會給他說修煉還有世事人心等儘為人師尊之責,也會同他聊閒書,賞字賞畫,共品美食,還會同他下棋,甚至安燁茗還會彈琴,彈的還蠻好聽的。
安燁茗並不端師尊的架子,安星瀾在這裡住著也並不會有時刻被老師盯著的拘束感。
甚至有一次安燁茗還在不經意間跟他吐槽祝簡書總是插手對他這個師弟的教導問題。
“我都收了三個弟子了,還用得著他來教?”
“他自己要麼鬆要麼緊,鬆的時候什麼事不管,想管了就一股腦嚴厲。”
“咱們鬆弛有度才對,彆聽你師兄的,彆有那麼大的壓力,你比同齡人都能甩出一截去,咱們一步一步緩著來,該修煉修煉,也該玩玩,時間還多著,咱們慢慢來。”
“你師兄又沒弟子,他壓根就沒什麼經驗。”
讓安星瀾聽著挺好笑,還要順著他吐糟的師尊說道:“嗯,我知道的,鬆弛有度,師尊說的對。”
沒有師尊架子的安燁茗相處起來更像是亦師亦友,安星瀾也沒覺得換個地方住有何不適應,每天還挺輕鬆愜意的。
唯一讓人掛心的就是安燁茗的傷勢恢複的慢這點,不過,其實這點也並不是唯一的煩惱,還有一直回避不敢問的身世問題,那個才是隱藏的更深的隱憂。
……
而在安星瀾陪安燁茗‘養傷’的時候,蕭墨逸也早已經混到了這座宗門主城裡。
而且還試著往安星瀾現在所住之所過來的,隻是安星瀾所住的院子現在被一眾暗衛給守的嚴嚴實實,還有安燁茗就住隔壁,就算是蕭墨逸,想要悄無聲息地混進來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受阻的蕭墨逸也沒有急躁,他很有耐心地在主城裡先住了下來。
他還有許多事想要弄明白,當年的虹衣影女之事,還有安星瀾又是怎麼到了魔宗這些,他都想知道。
主城裡想找到說小殿下之事的人很多,他們都很樂意談這位小殿下的各種之事,談的相當津津有味。
但是能聊到蕭墨逸想要知道的十九年前,安星瀾初來魔宗時的事的不多。
他們也就知道就是突然有一日,宗主從外麵抱回了一個小嬰兒回來養著,大家都說那是宗主的孩子呢,沒聽到都姓安的嗎?
就是不知道小殿下的娘是哪位,大家私下裡還有口口相傳的宗主和小殿下娘的淒美故事的各樣版本,不過主城的人可沒有分嶺城那邊的那麼膽大放肆,隻是口口相傳而已,並沒有給印成小話本。
蕭墨逸聽著這些麵無表情,他對安燁茗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軼聞之事毫無興趣,而關於安星瀾身世的有用消息實在有限。
眾人還說了安星瀾從小到大的其他不少事情,像是有的說路上見過小殿下在攤子上買東西,小殿下長的可好,對人也和善,有的說小殿下小時候天資不佳,後來卻直追猛趕,現在很厲害,有的說小殿下出手大方,揮手擲千金,他若是能將東西賣給小殿下就好了……
各種靠譜的,不靠譜的關於安星瀾的事,其實也於探找安星瀾身世無用,蕭墨逸卻聽的走不動。
大概血脈相連真的是種很奇怪的東西,現在就連回想起以前那些與安星瀾為數不多的相處記憶,都變得不同了起來。
蕭墨逸越來越有種感覺,不用驗證,安星瀾是他的孩子。
蕭墨逸後有離開主城,追著十九年前安燁茗可能出宗去過的地方探查,還有就是再查十九年前虹衣影女出現過的地方。但是安燁茗那邊掃尾乾淨,早就防著人露出關於安星瀾身世的任何蛛絲馬跡,所以蕭墨逸查探的並不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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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安星瀾放下手中的一本閒書,把書名的那一麵反扣在桌上。
祝簡書似笑非笑地往那本趴著的書上麵瞟了一眼,不過還不等他說話,心虛的安星瀾就率先說道:“師尊今天有好一點,剛才在與人談事,不過現在應是談完了,師兄可以先去看看。”
祝簡書嗯了一聲,不過他難道能是來看裝病的師尊的嗎?才不是。
祝簡書收回瞟向那本閒書的視線,終究沒有拆穿安星瀾。不過卻是將手中的兩本符陣圖譜書,還有一張寫有作業題的紙給安星瀾放在了桌上。
安星瀾拿起來先看了一眼,然後對祝簡書道:“辛苦師兄,我會認真看,認真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