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星瀾一住到祝簡書那裡,就跟被王母給隔開了的織女牛郎似的,與安燁茗見麵非常的不方便了。
祝簡書為想法子將安星瀾救出迷途操碎了心,甚至還有一次跟下屬聊起了家常。
“我記得,你家有個閨女婚事不太順?”
這位下屬不知祝簡書此話何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滿麵愁容地道:“對,不讓人省心啊。”
祝簡書:“那現在怎麼樣了?”
“屬下想將那小白臉給懲戒一番弄走的,我那不省心的閨女正關著呢。”
“主子不養孩子不知道,小時候其實都還好,這是越長大,越愁人,為了一個小白臉尋死覓活的,連我這個親爹都不要了。”
祝簡書蹙眉:“還尋死覓活,是不聽話。”瀾瀾比起來就要好上許多了。
“那現在效果如何?你這法子粗蠻,有用嗎?”
下屬的一雙粗眉擰成了波浪:“主子說的對,這法子是不好,主要也是閨女他娘心軟,孩子一鬨死鬨活,就偷著將人給放了,唉。”而粗眉大漢自己也做不到硬下心腸到底的。
這位下屬蔫眉搭眼地沮喪:“因為這事,鬨到現在,我那閨女現在都怨上我了。”
愁人啊,恨不得將那個攪人家宅的小白臉給扔到海裡喂魚去。
下屬忽又抬起頭,看著祝簡書道:“主子您聰明,您能不能幫屬下支個招,這個事要怎麼辦才好?”
雖然主子還沒有孩子,但是主子在操縱人心上很拿手,粗眉大漢猶如抓到了希望的稻草,看向祝簡書的小肉眼都一下發亮變大了。
祝簡書覺得辣眼睛,移開視線,他若是有法子,還用得著現在坐這裡發愁?
不過還是對下屬道:“若隻是一個沒有勢力的小白臉,你閨女喜歡就喜歡吧,擱你眼皮子底下看著,他又能做出什麼事來?你閨女又吃不了虧。”
“年輕人都貪個好顏色圖個新鮮,你閨女喜歡什麼樣的,你多安排幾個給她,見多了,也就不會隻為著那個尋死覓活了。”
粗眉下屬心思也粗,沒有祝簡書奸詐,呃不,是沒有他主子機智,祝簡書隨口說的兩句,便讓他如撥開迷霧一般:“這個好,屬下這就回去試試,謝謝主子,謝謝。”
粗眉下屬興高采烈地很快跟祝簡書告辭,看他這麼高興,祝簡書卻隻有更鬱悶的份兒。
他們家情況和這位下屬又不一樣,一般的法子都不適用,所以他跟彆人聊這些也都是白搭,祝簡書鬱結地揮揮手讓他退下。
所以他們家安星瀾怎麼找的就不是位小白臉呢,若不然,他也不用現在這樣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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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簡書想老母雞護崽似的,將人守窩裡,不讓和安燁茗見麵,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安燁茗今天安排他做個這事,明天安排他做個那事,總能時不時鑽到空子,偷見安星瀾。
祝簡書又一次被調開,回來之後,果不其然就看到尊上又過來了,現在一看到尊上和安星瀾站一塊,祝簡書就受刺激。
窩火的他,對安燁茗是隻能隱晦地刺幾句,還常被懟回來,而對安星瀾,則是不舍得發脾氣,於是便隻能對騰亦衍氣道:“你還能不能做成點事了?”
騰亦衍很不滿:“師尊硬要過來,我還能攔住?”
“不能攔住,你還不能在旁邊杵著?”
總之就是千方百計不想讓兩人單獨見麵,而且這也隻是權宜之計而已,終究不是個好法子,祝簡書這個著急窩火啊,竟然嘴角起泡了都!
安星瀾小心給祝簡書泡了杯茶,讓他慢慢喝:“師兄還沒消氣啊?”
祝簡書在安星瀾頭頂輕拍了一下,然後便歎了口氣,這口氣歎的安星瀾心裡麵又澀又軟。
安星瀾抿了抿唇,在祝簡書邊上乖乖坐下,跟祝簡書說道:“師兄,他也沒什麼不好的。”
在喜歡的人眼裡,那當然是千好萬好的,雖然在外界的人眼裡,安燁茗這個玉樹臨風的宗主,也是有諸多優勢。可是在祝簡書看,那就是怎麼著都不好了。
祝簡書麵帶憂色地與安星瀾說著自己的憂心,尊上這個人隨心慣了,現在是喜歡你,可以後變心的時候呢?
這話是不招人喜歡的,每對小情侶都覺得自己能天長地久,聽祝簡書這樣說,安星瀾就心裡麵反駁了,想說不會,不過卻隻是雙手交握,心裡難受,現在說這個沒什麼說服力。
安星瀾對祝簡書道:“就算變心,也沒事,到時候就不在一塊兒了。”
可傻孩子,那時候不是得你傷心嗎?若換了個彆的人,他敢變心?變心也能把他人給綁著。而且若是你變心的話,尊上可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掉的。
所以祝簡書對安燁茗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
祝簡書又歎息一聲:“師兄就是擔心護不住你,給你撐不起腰。”
這一句話讓安星瀾愣住了,心裡麵軟軟綿綿的,嘴角也直往上揚,好一會兒軟乎乎地道:“師兄最好了。”
祝簡書:“就會撒嬌,師兄最好,那聽不聽師兄的?咱不選這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