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回答,並沒有出乎周武的意料,不過不著急,慢慢來。
“裝糊塗?邪教的事,是受到何人指示,這並不是你們禁軍的事吧。”
“大人,您說這件事啊,說來巧了,我們幾人那天,剛好無意間得知,怕犯人跑了,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京兆尹,先行將犯人抓住了。”
這些口供是禁軍們早就統一好的,不過周武顯然不會信。
“這麼說,還要給你頒個獎啦?”
“這倒是不必了大人,我們禁軍也是大龍的一份子,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周武並沒有廢話,直接離開了,然後同樣的問話,逐一和其他人都過了一遍,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回答的都一模一樣,看上去天衣無縫。
不過也正是這些回答都太統一了,反而讓周武覺得有問題。
又過了一天,周武又來到那人麵前。
“說罷,你的同夥都已經交代了,不過我大龍律法有規定,自首交代,可以從輕處罰。”
“大人就莫要誆我了。”
那人輕蔑一笑,自己夥伴他可是清楚得很,一聽知道周武是在詐他。
“你不信?”
那人不再說話。
“不就是張帆指示的嗎。”
聽到張帆,那人的瞳孔不經意的有些收縮,周武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然後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你同伴已經交到了,目前正在寫證詞,你看你要不要寫,寫就罪減一等,不寫就罪加一等,你自己選吧。”
周武丟下紙筆,然後便離去,來到其他牢房,又是同樣的話,再說一遍,同樣的戲,再演一遍。
一個時辰後,周武拿到了幾份不同人寫的證詞,不過內容都大致相同,都將此次事件的始作
俑者指向張帆。
朱科多裝病了,不過即便在這,也做不了主。
周武索性也不想那麼多了,直接將這東西送到皇帝李天成手裡。
。。。。。。
本來周武以為,有了證詞,這事情就簡單了,張帆就等著被問罪吧。
結果,皇帝的判決簡直出乎了他的意料。
被抓的學生全部被無罪釋放,幾名參與的禁軍全部發配邊軍,估計這輩子隻能是戰死邊疆了,但是最大的主謀張帆,皇帝卻隻字未提。
周武不明白,這又是怎麼了。
恰好朱科多的“病”這個時候好了,便給周武解釋到。
“大人,張帆的背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就這點小事,陛下不可能拿來對付他。”
“他背景不簡單?”
“張帆在北邊經營了多年,手中有將近十萬精銳,而且張帆和朝中許多大人有淵源,所以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陛下和張帆都沒用放在心上。”
周武有些失望,不過也能理解,很多事情並不能憑借一腔熱血,尤其是皇帝,要考慮的事情和因素就更多了。
“張帆,你算是惹到我了,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周武有預感,這個張帆恐怕後麵還會和自己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