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建華:“活了一把年紀,就沒見過這麼大方的人。”
薑千葉:“現在不是見到了?”
薑建華看向孫女:“你真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彆的目的嗎?”
薑千葉麵無表情:“沒有。”
接著又加了一句:“看出來了也不告訴你。”
薑建華:“……”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我是你爺爺!不告訴我你告訴誰?”
薑千葉歪了歪頭:“爺爺不是也沒告訴孫女,那五個億的項目是什麼嗎?”
薑建華咳嗽兩聲:“你也自己悟。”
薑千葉:“世界曆史呢?”
薑建華看了少女一會:“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他想看,還是你自己想看?”
薑千葉:“他想看,我也想看。”
薑建華表示不理解:“你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沒事約著看個電影吃個飯什麼的多好,為什麼非要去研究曆史呢?”
“個人愛好,他說的。”薑千葉道,“我也是。”
“你們這愛好就要不得。”
薑建華道:“人是向前看的,文明也是向前發展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知道了又能怎樣呢?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自己身上,我們應該活在當下,展望未來,明白不?”
“哦。”
對於這個答案,薑千葉早有預料。
在顧辭提出申請之前,她就因為曆史的事情找過薑建華好多次。
無一例外都被類似的話語給勸退了。
薑千葉吸了口果汁,換了個話題道:“我明天去星宮,學校那邊你幫我打個招呼吧,考核我就不去了。”
薑建華:“行。”
這事兒就答應的特彆爽快。
自己這孫女,可是星瀾學府中絕無僅有的存在。
整個大三年級,隻有她一人……
還穩穩停在四階。
倒數第一的考核,不去也罷!
薑千葉:“那我先回家收拾了。”
薑建華:“我叫個人送你?”
薑千葉:“不用。”
吸完果汁,少女起身離開星協總部。
她還得去多買幾身保暖的衣服,星宮裡冷。
路上,薑千葉把薑建華的話原封不動發給了顧辭。
但一直沒等到顧辭的回複。
因為顧辭正在勸酒。
勸人彆喝了的那種勸酒。
雷大教官又喝高了。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這回喝的比上次還猛。
上次他還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上擂台便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這回直接快進到揚名軍中,成為女兵們爭相追逐的芳心縱火犯了……
雷猛一張大臉通紅,夾菜都夾不中。
“夏稚,你去結賬,我們在外麵等你。”
顧辭覺得不能再喝下去了。
不然保不齊雷教官就要化身天蓬元帥,迎娶嫦娥,生一窩大胖小子了。
“好。”夏稚乖乖去了收銀台。
顧辭和徐團團扶著雷猛走出火鍋店。
“你可以先回學校,明天還要訓練。”
顧辭道:“我把雷教官送回去就行。”
“好。”徐團團點點頭,跑步回校。
雷教官到家後就是顧老板和小老板娘的二人世界了,他懂的。
夏稚結完賬出來。
顧辭道:“幫我叫個車。”
說完,又問雷猛:“你家住哪?”
雷猛:“啊?”
顧辭:“你家住哪?”
雷猛:“啊?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顧辭:“……家。”
雷猛:“哦,家啊,翻大鬥花園二號樓1001。”
車來了。
顧辭把雷猛塞進後座。
夏稚超自覺的坐到了副駕上:“顧辭哥,我和你一起送雷教官!”
送完雷教官顧辭哥就該送自己了,嘻嘻。
雷猛家離學校也不遠。
車開了幾分鐘,便到了翻大鬥花園。
顧辭詢問保安找到2號樓1001,敲了敲門。
沒反應。
屋內也沒有燈光。
難道睡了?
夏稚問道:“顧辭哥,教官的老婆應該怎麼稱呼呀?我一會好打招呼。”
顧辭想了想:“教婦?”
夏稚:“……”
還是直接叫師娘吧。
顧辭又敲了敲門,並喊道:“嫂子,雷大哥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來。”
嫂子?
雷猛一聽這兩個字。
酒都醒了。
一個激靈站穩腳跟。
“你們怎麼在我家?”
雷猛問道:“酒店房間滿了?”
顧辭:“……”
夏稚:“……”
少女臉色一紅,但沒解釋。
她也喝了一點點酒。
目前的膽量,可以承受起這個玩笑的重量。
顧辭:“下次少喝點。”
雷猛:“我們剛才喝酒了?”
顧辭:“……”
雷猛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還真喝了!”
顧辭感受到了交流障礙:“你早點睡,我送夏稚回學校。”
轉身就走。
“誒,顧辭哥等等我!”
“雷教官明天見!”
夏稚連忙追上去。
雷猛望著兩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今晚吃的啥來著?
……
出了花園。
兩人漫步在街上,走得不慢不快。
夏稚偷瞄一眼顧辭,假裝很自然的拉起了顧辭的手。
顧辭:“還怕走散?”
夏稚:“這回是因為喝了酒,腦袋暈乎乎的,需要哥哥牽著。”
顧辭笑了笑:“行。”
夏稚小臉蛋上也露出滿足的笑容。
自從上次看到顧辭登船,身邊有個好漂亮的大姐姐,她心裡便一直懸著放不下來。
但一牽住顧辭的手,夏稚就好了。
感覺特彆安穩。
顧辭哥身上有種讓人著迷的味道,好甜好甜。
隻不過。
她是甜了。
有人就不那麼甜了。
星舞在琢磨。
應該從哪個角度出刀,才可以把這兩個人的手同時砍下來呢?
兩人走了許久。
終於走到校門口。
“好了。”
顧辭鬆開少女的手道:“快回去吧,明早訓練不要遲到。”
“嗯嗯,一定不會遲到的。”夏稚保證道。
隨後揮揮小手:“顧辭哥也早點休息,不要熬夜製卡。”
顧辭:“萬一熬了會怎麼樣?”
夏稚:“我會心疼!”
丟下一句大膽的話,飛快跑回了學校。
轉身夠快。
但顧辭還是看見了少女臉上瞬間升起的紅霞。
襯著路燈下的夜色顯得特彆好看。
顧辭在原地站了一會。
等到少女背影消失,才打車回了星卡師廣場。
上午拜托嚴部長找的超清大圖已經發了過來。
顧辭準備先洗個澡。
搞一會星學研究。
把學生們的卡完成一些再睡覺。
星舞冷不丁的開口:“小女孩的手牽起來舒服嗎?”
顧辭非常認真的想了想,答道:“挺舒服的,和你差不多。”
星舞:“?”
和我差不多?
有了夏稚,這家夥現在連哄都懶得哄自己了嗎?
星舞氣得牙癢癢:“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顧辭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差不多就是差不多,再問還是差不多。”
星舞剛要拔刀。
顧辭又道:“但牽起來差不多,並不能證明什麼。”
星舞:“什麼意思?”
顧辭低頭看向星舞:“即使你和她牽起來差不多,抱起來也差不多,甚至長得都差不多,我也依然能一眼就把你認出來,因為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特彆的那一個。”
星舞小臉不爭氣的紅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辭:“聽不懂沒關係,你隻要記得,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就行了。”
星舞不吭聲了。
顧辭哼著小曲去了浴室。
洗完澡,換了一身浴袍出來。
桌上放著一杯熱乎乎的牛奶。
顧辭不由長歎:“我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能得星舞小姐如此厚愛啊。”
星舞哼了一聲:“少貧,夏稚的事還沒完呢!”
顧辭才不接她這個話。
端著牛奶便去了製卡室。
一坐就是一個通宵。
完全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是打算搞一會就睡覺的。
一直到早上八點,顧辭都還在專心致誌的試驗結構。
垃圾桶裡多了十多個星力藥劑的空瓶子。
以及一大堆報廢的白卡。
很多人都隻知道顧辭一手禦筆製卡玩得賊溜,和仙術一樣。
卻不知道他為了精準控製每支筆的落點,沒日沒夜的練習了多少天。
傳說級星卡也是如此。
再好的天賦,也需要有足夠的汗水去支撐,才能展現出應有的風采。
星舞看得有些心疼。
但一想到夏稚說她也會心疼。
星舞就不心疼了。
有彆的女孩子疼,她還疼個屁!
累死這家夥算了!
星舞氣呼呼的從卡裡出來。
到廣場街邊門口買了份豆漿油條。
外加一個鹹鴨蛋。
安安靜靜的放到了製卡桌上。
就買個早飯。
其它的她才懶得管呢。
“呼,搞定!”
不多時,顧辭長舒一口氣。
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傑作。
搞了一晚上。
終於把機械卡最關鍵的和結構給搞了出來。
機械卡本身便具備組合和拆分的特點。
隻不過僅限於在一張卡上。
具體表現為形態的轉變。
比如從陸地機械變成飛行機械。
或者把槍管變成炮管。
又或者從單個大機械變成一群小機械,反之亦可。
本質上其實還是技能效果所帶來的變化。
但顧辭這波改造,卻實現了星卡與星卡之間的無縫組裝。
比單卡的形態轉變不知道牛了多少倍。
“你快吃,等會涼了。”星舞道。
顧辭這才注意到桌上放著自己愛吃的油條豆漿。
不由再次長歎:“我何德何能,又何其所幸……”
星舞打斷施法:“你就隻會說。”
顧辭:“好,那我們來點實際的。”
星舞:“怎麼來?”
顧辭:“你出來?”
星舞:“然後呢?”
顧辭:“我讓你親一個。”
星舞:“???”
“快點吃完滾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