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製卡師身邊永遠不會缺少戰卡師,他們每個人都擁有海量的人脈。
這樣即便薑千葉是個女孩子,將來接手協會時,也不會有人覺得她得勢單力薄,好欺負。
事實也證明,薑千葉確實是這塊料。
辦起事來條理清晰,又快又穩。
效率高的同時還非常細致。
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在今天,和顧辭呆得太久,這滴水漏了。
薑千葉看著顧辭的側臉,心頭歎了口氣。
男人真誤事。
把薑千葉送到小區門口後,顧辭和夏稚一路回到家裡。
少女慣例先去洗澡。
顧辭想了想,把筆記本拿過來,坐到沙發上,用電腦登錄社交軟件,給星舞彈了個視頻過去。
星舞壓掉,回了個信息過來:“等我一分鐘。”
說是一分鐘,實際上二十秒不到,星舞便蹬蹬瞪上樓,從一樓客廳回到了三樓臥房。
沙發上看電視的父親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又繼續看電視。
星舞:“好了,你現在打過來吧。”
顧辭:“為什麼你不直接給我打?”
星舞:“女孩子要矜持。”
顧辭:“……”
什麼奇奇怪怪的矜持。
顧辭再次給星舞打過去,這回是秒接。
視頻裡,星舞眉眼精致,眸子水汪汪的泛著光,像是倒映在河裡的星空,明亮動人。
臉蛋白裡透紅,瓊鼻小巧挺直,嘴唇纖薄明豔。
怎麼看都覺得好漂亮。
顧辭就這麼看著星舞,也不說話。
星舞都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了:“你一直這樣盯著我乾嘛?”
顧辭:“你都走了,怎麼乾?”
星舞:“???”
顧辭:“想我沒有?”
星舞:“沒有。”
顧辭:“那我想你了。”
星舞:“……”
顧大師這次居然不土了,打起了直球!
星舞臉頰微紅:“你不用陪夏稚嗎?”
顧辭:“她在洗澡,估計要半小時。”
星舞:“所以你才想起我了是吧?”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顧辭糾正道,“不是空了才想起你,是一有空就在想你。”
同樣一句話,換個方式講,一下子就變得動聽了起來。
星舞嘴角微微上翹,但又很快壓住笑意,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辭說道:“沒事,等打完比賽我過去找你,你就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單聽這句話,星舞還沒懂是什麼意思,可當看到顧辭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星舞便反應了過來。
這家夥在色色!
星舞莫名想起了自己跟顧辭之前在東方神鴿號上的某段對話。
“你還有多少花樣沒使出來?”
“製卡的話暫時就這些了,不過我其它方麵的花樣挺多的,要不咱倆試試?”
呸呸呸!
試什麼試!
走都還沒學會就想學跑,做夢呢!
“你們宣傳片拍好了嗎?”星舞換了個話題道。
“下午就拍完了,賈理事還請我們吃了個飯。”顧辭道。
說起這個,顧辭又忍不住笑了,把夏稚等人的拍攝過程講了一遍給星舞聽。
至於他和薑千葉那段……
顧辭覺得好像不是特彆有趣,就沒說。
兩人聊了快半個鐘頭。
星舞道:“好了,我要去洗漱睡覺了,明天你想我了再打過來吧。”
顧辭皮了一下:“萬一我沒想你呢?是不是就可以不打了?”
星舞微微一笑:“那你試試唄。”
仿佛有一股殺氣從屏幕裡溢了出來。
顧辭覺得還是不要試了。
“掛了。”星舞道。
掛得很果斷,因為星舞清楚,拖得越久就越舍不得掛。
星舞打開聊天記錄,想翻翻看以前都和顧辭聊過些什麼。
結果卻發現,他們總共也沒發過幾條消息。
就連社交賬號的好友,都是前不久她傷好了,從卡裡出來生活之後才加上的。
這才分開多久啊?
兩天不到。
為什麼會那麼想那個家夥呢?
明明家族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回來後應該感到親切和安心才對,可為什麼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星舞突然有些懷念在卡裡的日子了。
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離開顧辭。
顧辭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雖然那家夥有時候真的非常可惡。
特彆是那張嘴。
不僅說話氣人,還硬是當著她的麵,給她調戲了個妹妹回來。
簡直是渣男典範。
可罵歸罵,現在渣男不在身邊了,星舞又覺得不習慣。
隻能期盼著時間快些過去。
窗外夜色漸濃。
星舞關掉社交軟件。
沒有聊天記錄,她隻能看手機屏幕了。
還好她當初留了一手!
星舞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壁紙是顧辭脖子上掛著五枚金牌,懷裡抱著星東方製卡師大賽獎杯的照片。
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剛開門時被相機閃了一下的那個瞬間。
懵懵的,看起來很憨。
顧辭此刻的表情也很憨。
掛掉電話後,他在網上找了一些大羊國天使城的旅遊攻略來看。
正式賽不像預選賽,不會每天都打。
出趟國不容易,多出來的時間當然要拿來玩了。
隻是顧辭看著看著,不自覺地就發起了呆。
腦子裡都是星舞那張漂亮的傲嬌臉。
兩個人分開時,最難熬的便是分離之初和分彆已久,一貫理性的顧大師也免不了俗。
“顧辭哥,又在想星舞姐嗎?”
夏稚洗完了澡從浴室裡出來,顧辭都沒發現。
顧辭咳嗽兩聲。
怎麼說呢……
跟一個女生在一起的時候,被抓到在想另一個女生。
就算她們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也有點尬尬的。
好像渣上加渣了。
夏稚走過來,笑道:“沒關係,其實我也挺想星舞姐的。”
顧辭還沒來得及接話。
夏稚又道:“但是嘛,也不能一直想啊。”
“每天除了想星舞姐之外,還可以陪陪我啊。”
“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才對。”
“星舞姐都領先我好多了。”
“我也可以陪顧辭哥做一些事情的……”
說著說著,少女越貼越近,臉也越來越紅,直到湊到顧辭耳畔,輕輕咬著他的耳朵。
“不能厚此薄彼哦,爸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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