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製卡是嗎
“想!”
當然想!
加藤鸚一直以為這兩次海嘯都是雙魚宮的海獸在報複人類。
可以歸為天災。
結果沒想到,天災的背後站著一群巫袍人!
這場海嘯讓他們失去了國家,失去了家人。
上億人在這次災難中遇害,沉入海底,被海獸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樣的國仇家恨,怎麼可能不想報?
加藤鸚都打算把美子安頓好之後,直接去雙魚宮戰場前線找海獸拚命了。
“薑小姐,你確定這事是巫袍人做的?”這是加藤鸚最後的疑問。
他心裡其實已經信了大半,以薑千葉的身份,不太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隻是,人要怎麼才能控製海獸?
人類一直以來都是依靠獵殺星宮的怪物來獲取材料,發展自身文明,彼此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見麵不衝上來乾你都是脾氣比較好的了,怎麼還會聽人類的話?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薑千葉道,“如果我是海獸,我也會很樂意跟他們合作,先吞掉一些人類,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再說。”
合作雙方並不需要相互信任,隻需要看得見利益就行。
顧辭和薑千葉手裡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巫袍人和這兩次海嘯有關,但種種跡象表明,海獸出現在天使城和島國附近,都跟巫袍人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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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和大羊國官方脫不了乾係。
首先一點,為什麼雙魚宮的星雲屏障出了問題,國際卡聯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我查過天使城海嘯之前一個月鎮守雙魚宮入口的人員安排,十一位參與到輪守中的九階星卡師,有六個來自於大羊國。”薑千葉道,“加藤先生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原則上講,每月鎮守在星宮入口的星卡師隊伍,應該由十一個國家各出一人才對,可上個月,光是大羊國的星卡師就占了其中的一半還多。
薑千葉不清楚大羊國是怎麼得到其他星卡師的同意,把人換到一起的,但她知道這裡頭一定有問題。
而且,那麼多海獸湧入大羊國境內,浩浩蕩蕩,無窮無儘,負責海上防衛的軍隊不可能一點異常都察覺不到,唯一的解釋是他們收到了上級的命令,故意裝瞎,知情不報。
這次針對島國的襲擊也是。
從雙魚宮到大星洋的東部海域,途中必然會經過大羊國,可不管是島國還是國際卡聯,都沒有收到任何相關消息。
要不是東部各國的監測局盯得緊,可能等島國海麵上的鮮血被海水衝散了,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我們這個世界過去的曆史資料,加藤先生可以先看看。”
薑千葉遞給加藤鸚一個平板。
加藤鸚很快便明白,無論巫袍人是不是海嘯的幕後主使,都不重要。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人類共同的敵人。
“我知道了。”加藤鸚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自己肩負的不僅是國仇和家恨,還有人類的未來!
“守護人類文明,我輩義不容辭。”加藤鸚目光越發堅定,“我定將不負祖輩教誨,以血肉身軀鑄牆,身先士卒,竭力保衛家園,誓將敵人趕出我們的星球!”
薑千葉:“……那個,加藤先生。”
加藤鸚:“嗯?”
薑千葉善解人意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多戲。”
加藤鸚:“……”
我是認真的!
薑千葉:“我們不用製卡師衝鋒陷陣,加藤先生隻要在後方為我們的戰士們製卡就好了。”
加藤鸚:“沒問題。”
這個他擅長。
“不過我需要先把我們國家的事情處理好。”加藤鸚道,“我有顧大師的號碼,忙完之後我聯係你們。”
說起這個,加藤鸚心頭又是一哽。
他們這趟航班是在災難來臨前幾十秒起飛的,嚴格來說並不算幸存者。
真正經曆了磨難的,是那些災難發生後,趕在島國沉入海底之前搭上飛機的人。
他們那時候應該非常害怕,非常驚恐吧?
也不知道會長他們逃出來了沒有?
加藤鸚嘗試打過會長的電話。
打了好多次,一次都沒打通。
“應該不會有事。”薑千葉道,“加藤先生要相信你們星卡會的應急能力。”
不管哪個國家,發生災難後第一時間保證的一定是最高領導的安全。
除非有顧大師這種妖怪一樣的人才,否則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加藤鸚歎了口氣:“但願吧。”
搖搖頭,他也不去想了。
想多了沒意義。
具體情況如何,明天就知道。
“那我們就等著加藤先生的消息了。”薑千葉道。
加藤鸚點頭:“好。”
另一邊。
齊藤飛鳥還在顧辭懷裡抽泣。
少女哭得沒有剛開始那麼厲害了,隻是眼淚還是止不住。
顧辭能理解少女的心情。
加藤美子至少還有個叔叔可以把肩膀借給她靠,讓她哭,齊騰飛鳥卻什麼也沒有。
在飛機上憋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親近的人過來,少女自然會忍不住傾瀉心頭的情緒。
顧辭很耐心地抱著少女,輕輕拍著少女的背。
他也不說話,隻是用動作表示自己在陪著她,儘可能多給少女一些安全感。
夏稚悄悄看著星舞。
好奇怪誒,顧辭哥都抱了小飛鳥半個鐘頭了,星舞姐居然沒吃醋……
其實吃了。
星舞隻是裝作不在意。
沒關係的,顧辭和小飛鳥隻是師徒。
他們之間是純純的師生情。
俗話說的好,一如為師,終身為父。
突如其來的海嘯讓少女失去了國家,失去了父母,如今隻剩下顧辭這個老師可以給她依靠了。
抱一會就抱一會吧。
星舞這樣告訴自己。
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不會無緣無故無理取鬨的吃醋。
她很溫柔的。
有什麼賬,等回去再跟顧大師算。
過了幾分鐘。
小飛鳥似乎哭累了,抽了抽鼻子,離開顧辭的懷抱,眼眶泛紅地小聲道:“對不起老師,我沒控製住……”
“沒關係。”顧辭像幫小朋友擦眼淚一樣捧著少女的臉,用拇指幫少女拭去臉頰上的淚痕,語氣溫和道:“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有點餓,感受著肚子的咕咕咕的抗議聲,齊藤飛鳥有些好不意思的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那走吧。”顧辭替少女將散落到額前發絲捋到耳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跟加藤先生說一聲,我們先回家了,過兩天空了再聯係。”
顧辭把“家”這個字咬得特彆重。
聽得齊藤飛鳥心裡又酸楚又感動。
有個肯收留無家可歸的自己的老師,是她在這次災難中最幸運的事情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老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