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城端著茶杯，久久不語。
終於...
“他們隻是一群無知的小白鼠，主人需要的時候自然喂的白白胖胖，不需要的時候，當然要銷毀掉了...”
老孫頭，你這濃眉大眼的，怎麼也是個謎語人啊？
陸長生心中不滿的吐槽著，再次追問道，“那他們的主人，到底是誰？”
“陸老板如果真想知道，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答應老頭我一個條件。”孫文城靜靜地盯著陸長生，幽幽開口。
“加入我監正院，我自然知無不言。”
圖窮匕見！
這老孫頭...
想靠這個拿捏我？
監正院這麼缺人的嗎？啥人都往裡收？
而且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個【監正院】大概率就是斬妖司的紀律部隊了，天天乾那得罪人的苦差事，還想拉我下水...
就算不靠你監正院，背靠鬼齋這個當世第一情報機構，我就不信，還能查不出來。
陸長生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利弊得失，微抿了一口茶水，並沒有繼續給孫文城續上。
“孫執事，我和老呂說過了，也不介意再和你說一遍。”
“我是乾白事的，斬妖的活，我不會。”
孫文城望著空蕩蕩的茶杯，知趣的站起，沒有再做任何挽留，起身離開。
“如果陸老板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監正院找我，監正院的位置，很好找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生堂。
店外，早已有一輛無牌的黑色轎車等待著。
砰——
孫文城剛關閉車門，一旁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詢問聲。
“孫老，怎麼樣？陸長生他承認了嗎？”
華泉一臉期待的看著孫文城，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沒有，他的嘴很嚴，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就是鬼蛇。”
華泉努努嘴，一臉不爽的說道，“就算他不承認也沒用，我就覺得他是鬼蛇，不然鬼齋為什麼一直明裡暗裡阻止我們調查他？”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孫文城揮了揮手，嚴肅的說道，“有具體證據指出陸長生是妖族嗎？”
“暫時...沒有。”華泉搖了搖頭。
“那就行了，隻要他不是妖族。陸長生也好，鬼蛇也好，目前看來，都是可以結交的對象。”
“成熟的組織絕對不會把一個尊者逼成敵人，華泉，收起你那職業病。”
“記住了！不聾不瞎不配當家。”
孫文城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華泉恭敬的拱手，低頭應道，“知道了...孫執事。”
孫文城冷冷的盯著華泉，直到後者的額角流下了冷汗，才移開了目光。
“上次喊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看到孫文城的語氣緩和了，華泉暗暗鬆了口氣道，“隨時可以動手，但是孫老...”
“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嗎？你畢竟這把歲數了...”
孫文城望著窗外不斷退後的風景，沉默了許久。
最終把目光落到了軍校的方向。
“妖潮就要來了...”
“如果不把那些毒瘤拔除，我們人族拿什麼抵擋？”
“我一把年紀了，活一天賺一天，總不能讓那些人族的未來去冒險吧？”
“華泉...”
華泉恭敬應道，“是。”
...
“丟掉幻想！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