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可以算是人類嗎？
“那個，他...沒事的，六階行者...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撐很久的...”孫文城說話的語氣一下子結巴了起來。
“那好吧。”陸長生散去了萬神劍，拍了拍手，“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恩，交給我吧。”孫文城思考了一下，又補充道，“造化局那邊有任何的進展，我都會通知你的。”
陸長生回過頭，望向了倉庫，沉默了良久，幽幽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哈...”
“造化局也沒辦法把他們變回來，那他們...會怎麼樣？”
孫文城知道，這個問題是無法逃避的，坦然的說道，“從斬妖司的立場出發，這些村民都是普通人，是活生生的人族。我們一定會儘全力把他們轉變回來。”
“如果技術上無法做到，我們會儘量維持他們的人性，降低他們對人族的惡意。如果他們自願的話，我們會培養他們做人族的間諜，去妖族潛伏起來。”
“不願意的話，我們也會劃出一塊區域，供他們生活，隻是他們再也無法和人類產生任何交集了。”
“如果他們失去了所有人類的理智，變成了純粹的妖族...”
孫文城頓了頓，靜靜的看著陸長生，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親手，處決掉他們
。”
陸長生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握劍的姿勢，可很快就鬆弛了下來。
...
...
“這件事，會到此為止嗎？”陸長生冷冷道。
孫文城將右手放於胸前，比出了一個軍禮，神情肅穆，語氣認真的說道，“絕對不會！”
“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我都會找出來，一個個讓他們付出代價！”
...
“呼~”
陸長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轉過身，看向了老孫頭。
“如果繼續查下去，引來了尊者的報複，你也繼續？”
“職責所在，理應如此。”孫文城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
陸長生深深的看了老孫頭一眼，歎了口氣，幽幽開口。
“老孫頭，如果以後你有事，可以直說。不要再設局引我上鉤...”
“我不喜歡。”
孫文城尷尬一笑，點了點頭。這次的活，確實辦的有點糙。
陸長生甩了甩流到手掌上的血跡，有點心疼的看著自己新買的西服。
“還有...記得給我報銷衣服錢，這個可是高級貨，全球限量款，有錢都買不到的。”
孫文城一愣。
就你那破西服，也敢說全球限量款？要忽悠人也先把標簽拆了好嗎？真當老頭我沒見過世麵嗎！
孫文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點不滿的嘟囔道，“這麼珍貴的話，你今天怎麼不穿店裡的工作服來？”
陸長生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皺著眉頭說道，“廢話，今天的事，都是鬼蛇乾的，怎麼能穿長生堂的工作服？”
孫文城眼底一抹精光閃過，馬上就聽懂了陸長生的言外之意。
“陸老板，請你放心。從今天開始，【鬼蛇】將會是監正院的座上賓。”
“【鬼蛇】給監正院提供的幫助，我也會如實上報，為你的‘師父’爭取他應得的獎賞。”
和聰明人溝通確實省事。
陸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和孫文城相視一笑。
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
都感覺自己機智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