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前麵那棟民房,就是邪教聚會的窩點了,根據影月閣的情報,他們從昨天晚上進去後,就沒有人離開過。”
正對民房的街角,一個身穿斬妖司製服的年輕人,恭敬的朝李文斌彙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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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周圍的居民疏散了沒有?”李文斌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已經秘密疏散了,現在民房四周的,全都是我們的人。”年輕人說道。
“讓擅長隱匿的隊員先上,務必要抓住活口。”
“外圍封鎖也不能有疏漏,一個都不能放跑。”
李文斌看著民房緩緩的舉起了手臂,向前一揮,“開始行動。”
“是。”
“是。”
“是。”
幾十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閃進了民房之內,沒有腳步聲,沒有打鬥聲,就像雨水入海,完全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幾十秒後,李文斌手上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報告少城主,窩點內的邪教徒...全都...”
“全都...”
李文斌眉頭微蹙,不滿的舉起對講機,冷冷的說道,“全部怎麼了?”
對講機的那頭,傳來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半晌之後。
“全都死了...”
李文斌更加疑惑了,他今天帶來的人,可都是戰場精銳,屍山血海跑出來的,怎麼會看見幾個死人就失態成這樣?
他在屬下的簇擁中,緩緩踱步進入了房中。
來到了原本用於聚會的地下室。
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直衝李文斌的鼻腔。
那種腐敗死亡的氣息,幾乎把整個地下室給填滿。
李文斌趕緊用手背遮住了鼻子,強行壓下了身體本能的反胃,這才沒有在屬下麵前當場吐出來。
他知道為什麼屬下會有那種反應了...
這哪裡是通往地下室的大門...
簡直就是通往地獄的台階...
原本寬敞的地下室裡,殘肢碎肉隨意的散落在地上,牆壁上灑滿了乾枯黑紅的血跡。
不過一夜的時間,那些屍體就嚴重腐爛,森森白骨上爬滿了蛆蟲。
而且每具屍體,都保持著死前的姿勢。
他們扭曲著軀體,使用同伴的血肉殘肢,不斷的在地下室的中心,繪畫出了一個巨大的猩紅法陣。
法陣的中心,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正直勾勾的盯著李文斌等人,一言不發。
“李振...”李文斌一手捂著口鼻,悶悶的揮了揮手,艱難的說道,“你這個野種,居然還沒死...”
他一把抽出了屬下腰間的佩刀,憤怒的吼道,“這些事,都是你乾的??”
“你瘋了...”
“你這個瘋狗!”
“該死的雜種,今天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你的腦袋!”
“少城主,你不能過去,太危險了!”屬下有些著急的擋在了李文斌的身前,不願退去。
“給我滾開!”李文斌大怒。
他並沒有把李振放在眼裡,這個野種不過就是個唯唯諾諾隻知道躲在暗處搞事情的臭老鼠。
李文斌高舉長刀,橫斬向下,徑直朝著“李振”的脖頸砍去。
啪——
“李振”單手握住了斬來的長刀,鋒利的刀刃甚至連他的手掌都沒有劃破。
“你...”
“想造反嗎!”
“你這個狗雜...”
“李振”猛的將長刀甩向了一邊,並指成爪,單手抓住了李文斌的臉龐,赤裸的身體猛的融化為大團的黑血,覆蓋住了李文斌的全身。
屬下們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奔湧而來的黑血席卷吞噬。
駐守房外的屬下,隱隱察覺到了不太對勁,正想趕下去支援,就看到渾身是血的李文斌,一步步從地下室裡走了出來。
眾人手忙腳亂的掩護著李文斌離開了現場。
沒人發現,他們的少城主,眼底裡的那抹可怕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