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司幾乎可以說是用晶核硬生生的把妖族給砸退了。
人族一方依然像此前幾次一樣，取得了驚人的戰損比。
可是一種沒來由的恐慌心理，卻在士兵們的心中悄悄傳播開來。
第四天的戰鬥，讓所有人都開始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照這樣打下去，晶核真的還夠用嗎？”
這一回不止是中高層軍官，就連底層的士兵都發現了端倪。
城牆上的符文巨炮，在第四天戰役的後半段，已經明顯有些打不動了。
炮火轟鳴的頻率，從密不透風的轟鳴，變成了零星響起的伴奏。
城牆之上的防禦強度，也已大不如前。
甚至城牆上的兩座塔樓，居然被妖族給轟塌了，妖族甚至連大妖都沒有出動！
就算是再樂觀的戰士，也明顯看出了人族一方的問題。
僅僅是麵對妖族的普通士兵，就花光了所有的戰略儲備，等下一次大妖襲來之時，要怎麼應對？
這還不是最令人難以接受的。
軍隊中已經有個彆靈光的士兵發現了，酆都軍以及獵人公會那群雇傭軍，居然在第四天戰役的後半段，悄無聲息的從黎明城內消失了。
一時間，酆都軍和獵人公會已經開溜的消息不脛而走，快速的在軍營之中傳播了起來。
“我早說過那些酆都軍靠不住，獵人公會那群隻認錢的家夥更是指望不上。上頭真的是瘋了，把最好的裝備發給這些人，也不知道負責此事的人，到底吃了多少回扣！”
“嗨...彆提了，酆都軍和獵人公會的裝備你們都隻看個外表，我可是親自上手摸過的，那和咱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除了近衛團我就沒見過哪個軍團的戰甲裡能內嵌那麼多小型法陣的。”
“這群狗娘樣的，吃最好的拿最好的，關鍵時刻居然跑路開溜了？彆讓老子逮到他們，不然見一個打一個！”
“這一回如果我能在妖潮裡活下來，我非要把這群逼崽子生吞活剝了！”
“行了，彆想那麼多了，隻要有那位大人在，酆都軍和獵人公會都不值一提，我們不需要他們的幫助，也能贏。”
“說起那位大人...你們今天有看到他的身影嗎？”
“沒有...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吧，之前頭兩天妖族衝鋒的時候，那位大人不也沒出手嗎？估計是保留實力，在關鍵時刻在現身吧。”
“對對對，應該是保留實力，彆瞎想，咱們肯定能贏的。”
依托著士兵們對於“那位大人”的盲目崇拜，斬妖司內部勉強算是穩住了士氣。
對於底下人的抱怨和小心思，軍隊高層心裡清楚的很，林淵更是門清。
可他卻沒有在意那些瘋言瘋語，也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來阻止謠言的傳播。
似乎是有意想讓這些情報，傳到妖族的耳中。
中軍大帳之內，林淵一個人看著麵前的沙盤，目不轉睛的看著其中最重要的那個模型，用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聲的呢喃道。
“酆都城...”
“該做個了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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