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彎著腰,像是在思考。
但很快,他就攔腰把姬玉落抱了起來。
姬玉落一手摁住帨巾,一手捂住唇,將險些泄出的驚呼咽了回去,悶聲說:“你乾什麼?”
霍顯道:“替你賣命,給你暖-床。”
姬玉落被放在榻上,被褥悶頭蓋了下來,緊接著霍顯也壓了下來。他的身體溫熱,就是個人形暖爐,抵著姬玉落,要把她烤化。
她的身體還冰涼著,被這麼個熱源觸碰,抖地一顫,乾脆把手伸進霍顯衣裡摸著。
霍顯鼻息裡溢出一聲笑,“好摸嗎?”
姬玉落“嗯”了聲。
就聽他問:“滿意嗎?”
她臉都悶在他衣襟前,“還行。”
但霍顯不太行了,他對著黑夜低低地問:“賣命和賣身有區彆嗎?”
姬玉落的手往下,也跟著問:“有區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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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風吹著枯敗的山林,光禿禿的枝椏發不出簌簌的聲響,風在這裡沒有阻礙,刮出像狼鳴一樣可怖的聲音。
這夜他們都沒有睡。
姬玉落的身體徹底回暖了,汗濕得像個泥鰍,她被霍顯反複的緩慢推磨傷到了,太慢了,那每一次延長的動作都像是鈍刀慢剮,勾得她心癢難耐,腳趾蜷縮地想要挺起腰,但這破床經不住折騰,她隻能忍著。
直到他進到頂端,她才覺得活過來。
但每一次生生死死,姬玉落都覺得痛快極了。
他們在士兵走遠時翻滾著情潮,又在危險臨近時無聲親吻,他們相互撫摸,呼吸都纏繞在一起,像是離彆前的纏綿,那幾句混著氣聲的呢喃簡直要把人洇濕。
霍顯覺得他快死了。
恐懼死的。
心無旁騖的歡愉之餘,是對將要到來的離彆的惶恐,生死之間的那條線,他從沒有如此畏懼過。
姬玉落救了他,又殺了他,他現在摸到她的胸口,她的手,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覺得心臟像是被捅穿了一樣,疼得要把她塞進去才能緩解。
他隻能用力地抱緊姬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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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鯉已經要瘋了。
一個沒出狼窩,另一個又進了虎穴,跟丟的那個還在朝他發脾氣!
他揉著眉心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房間!朝露啊朝露,你小時候挺好一姑娘,怎麼跟了姬玉落幾年,學出一副流氓做派?這可不行。”
朝露不理他,道:“你都已經找到了,為什麼不動手?”
沈青鯉道:“怎麼動手?京都的援軍才剛出發,你和我冒然進去是要虎口送食嗎?再說,姬玉落是不是在裡頭也未可知,就算她在,你家小姐那麼好本事,說不準還沒出事,一旦打草驚蛇,她和霍顯都要沒命知道嗎?再等等、再等等!”
朝露急死了,“那我自己去。”
沈青鯉嚇一跳,在後麵追著,道:“嘶,你給我回來!”
正此時,門外忽地進了個雙辮打扮的女子,她食指頂著朝露的腦袋,將她推了進去,說:“去哪裡?冒冒失失。”
朝露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熱淚盈眶委屈巴巴道:“小姐。”
沈青鯉險些沒認出她這身打扮,隻上上下下掃著她,確認沒有少胳膊少腿,才定睛一問,“你嘴怎麼破了?還破了兩處,姬玉落,你藏在山裡喂蚊子了?”
作者有話說:
劇情進度+0的一章,啊啊啊是我沒收住!
(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