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衝周圍一票站著的人擺擺手,那些人一窩蜂似的都出去了,隻剩下那倒酒的女人,六爺,加上白毅仨人
“白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後生可畏啊。”六爺端起杯子點了點桌子悶了一杯
“哪裡,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您說笑了啊六爺,我看您也一樣挺年輕的,而且聽說過好些您的威名啊。”
“哈哈,老咯,四十出頭比不過你們年輕人。”
彆看白毅這廝現在跟這個六爺你一杯我一杯,剛才這廝心裡也是很緊張的。
“六爺您找我過來,除了喪彪的事兒,應該還有事兒吧?”白毅夾著桌上菜說道
“喪彪人怎麼樣,我不在乎,就是不知道白小兄弟是否清楚?喪彪那兒還欠了我一部分錢,我派人去過喪彪住處,一無所獲。”六爺擦擦手,掏出來一煙鬥兒點上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公安收尾,而且一定會貼條兒啊,貼條兒您的人都敢進去,您這幫兄弟藝高人膽大啊。”
“再膽大,也沒法跟官兒比不是?這年頭不像以前了,四九年之前這一套還是管用的,以我的脾氣,放在那時候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跟你一後生這麼心平氣和的。”六爺吐口煙衝白毅點點頭說道。
“嗨,您說的啊我當然明白了,但是人活著不與時俱進,那就隻有淘汰,您這行當麵兒上看著沒什麼,可架不住人言可畏啊,這要出點兒什麼事兒,那就是掉腦袋的問題了。您說呢?”
“所以白小兄弟才這麼肆無忌憚啊,隻是不知道小兄弟你這是背靠哪個局?”
“我就一辦事兒的,上頭人讓我乾啥,我就乾啥,至於您說的背靠哪個局,我還真不是”白毅笑笑看著六爺,手指頭往房梁上指了指。
這一指,六爺點點頭,也就明白了,隨後突然笑了起來。
“小兄弟你才是藝高人膽大啊,有竹子一條線,你也不少吃吧?”
“嘿嘿,您客氣了,聽說您不是也有不少公安上的關係?我這都是小打小鬨。”
白毅端起杯子跟六爺碰了一杯說道
“怎麼?小兄弟是想立功?”
“哎,那我可不感興趣兒,小時候窮怕了,加上上頭瞧得起,所以才有今天,另外您這頭兒真是該好好管管底下人。”
“哦?怎麼說?”
“喪彪這事兒,起因是因為一叫梁哥的,老小子涉賭,還欺壓百姓,逼良為娼,這都什麼年月了?還能乾這事兒?那不辦他辦誰?一打聽不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跟著您六爺的。”
六爺聽後點點頭,手指頭敲敲桌麵,女人轉身出去了,一會那白臉漢子,拿了一大一小兩個手提箱走了進來。
“我是個生意人,但是這年歲生意人都不討喜,這間館子算是我一部分家當,也算半個主業,而且我看人一向很準,兄弟手頭也緊吧?”
說完白臉漢子打開箱子直接放到白毅跟前,然後直接回六爺身邊兒坐下了。
白毅心道:您看人真準!
“六爺您這是?”白毅看著大箱子裡大團結兩大摞,還有十條大黃魚,小箱子裡一摞大團結,十條小黃魚不解道
“小兄弟不用緊張,這點兒心意,你帶回去給你上頭人,我是一生意人,今後沒準兒咱們還能有些合作。”
白毅有些疑惑
六爺接著說道
“小兄弟,這陳家,我可得罪不起,所以這點兒心意,你替我送到位就行了。”
原來是打聽過陳飛的背景了,估摸著是想把喪彪撈出來,這是沒成。
“既然您都知道陳家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東西我帶回去,話我也幫六爺帶到。”
“那成,這大份兒的是心意,小份兒的算是給小兄弟來這一趟的辛苦錢了。”
白毅笑笑把倆箱子合上,衝六爺說道
“那謝過六爺了,竹子的事兒,今後也指望您這高抬貴手了。”
說完倆人吃吃喝喝,沒事兒人似的,竹子倆夥計都放出來了,竹子也不敢直接走,怕白毅出點兒什麼事,一直在柳泉居附近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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