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叔寶黑夜遇刺客(2 / 2)

“我把曆城縣的巡鹽官給打死了!”

“啊?!”莫氏夫人一聽,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了。喲!程咬金趕緊搶救,把老太太搶救活過來了。

程咬金說:“娘啊,這個地方咱不能待了,您趕緊跑!”

“往哪跑啊?”

“甭管往哪跑,反正這個地方待不了了!”背起老娘程咬金就跑,往哪跑啊?背一大活人呢,結果被官差就追上了,打了包圍了。

要程咬金一個人,也能殺出一條血路。無奈,有老娘呢,這是累贅呀。打來打去,老娘落人手裡了。人家把刀往莫氏夫人脖子上一架,“你再動一動?我把老太太宰了!”

“哎!”程咬金不敢動了,“你把我娘放那兒,不就打官司嗎?我跟你們打官司!不就殺個人嘛,沒關係啊。老程到衙門口給他抵償兌命!”說完,程咬金跪倒在地給老娘磕了仨頭,“娘啊,孩兒,我不孝,就此跟老娘彆過,等來世,孩兒再在老娘膝下儘孝!”

莫氏夫人也無奈,眼睜睜看著人把兒子帶走。把老太太哭壞了,但是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麼,程咬金被押到了東阿死牢。那就就開始審理了。東阿縣縣令能讓在東阿縣出現私鹽販子嗎?這也是掉腦袋掉烏紗的事兒。能說來衛爾就是被打死在我東阿縣嗎?他得犯矯情啊。於是這縣令也是上下打點,為了自己前途。您想,審這個案子,牽扯到兩個縣。另外牽扯到跨縣審理呀。那些目擊證人巡鹽官都是曆城縣的。你審犯罪在東阿縣審,你還得把曆城縣的人調到東阿縣。另外,現場還很多疑點呢。比如這個來衛爾身上插的那把鋼叉,那是誰扔的?程咬金扔的嗎?大家說了:“沒見程咬金手裡有叉呀。”所以這個叉到底是誰插的?這個很重要。因為你說明不了來衛爾是被鋼叉致死後,被程咬金扔到界碑上,把腦袋開開的。插上之後人並沒死,扔到界碑上給摔死的。這是兩種性質。如果是前者,程咬金把他捅在鋼叉之上,這人死了,那就得證明一下,這個人當時是死在了東阿縣,還是死在了曆城縣。

怎麼那麼矯情呢?不能不矯情啊,這牽扯到東阿縣縣令的前途呢,他當縣官的就得矯情這事兒。至於是不是程咬金殺的,程咬金需不需要抵償兌命,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他得趕緊撇清自己關係,另外花銀子上下打點,找熟人,然後保住自己的官位。

哎呦,就這個破爛案子呀,取證、調查、辯論、審理……一堂、二堂、三堂、四堂……審了十多堂,最後這才結案:東阿縣這任縣令確實犯了玩忽職守罪,讓私鹽販子在東阿縣猖獗。所以,把官職一擼到底。保了兩年沒保住官職,也難怪呀,人家上麵是來護爾啊。來護爾一看弟弟被打死了,我能讓你再當官嗎?

那程咬金呢?程咬金販私鹽在先,這本來就是死罪,又打死國家的巡鹽官,罪大惡極,判處死刑,上報給國家大理寺。大理寺核準要秋後問斬!您可聽清楚了,咱說這個秋後問斬,那就得兩年後的秋後了。光這官司打了一年多,大理寺回文下來又將近半年,也就是一年半後,程咬金得秋後問斬,在此期間一直關押在東阿縣死囚牢。

按下程咬金在死牢裡待著,咱暫且不提,到底秋後斬沒斬,咱以後再說。這個時候,正是他打官司的時候,打了一年半嘛。咱就不提他了,翻回頭再說秦瓊。

把這徐老爺送走之後,秦瓊就在徐大老爺的內衙書齋一邊吃飯一邊翻閱卷宗,就把這些賊人了解得清清楚楚,做到了心中有數。

這個時候,抬頭一看,天已經過了定更天了。夏天,天長夜短,雖然過了定更天,但這天蒙蒙黑,不算太黑。秦瓊一看,時間過得那麼快,我這好幾天沒回家了,今天晚上怎麼著我得回家吃飯。

於是,就把卷宗收起來。然後,整理整理衣衫,邁步走出了衙門口。

有人給秦瓊牽過來黃馬,秦瓊乘跨坐騎,沿著這條大路就往自己家太平街專諸巷那個方向走。

從衙門口到專諸巷,中間得穿過三條大街,再繞過兩條小巷子就到了。

秦瓊穿過三條大街,剛拐到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突然,秦瓊就覺得麵前黑影一閃,惡風不善,秦瓊就知道不好,趕緊一拽馬韁繩往旁邊一閃,“欻!”明晃晃一把樸刀順著自己左邊就劈下去了。這也就是秦瓊啊,要換二人,反應不了這麼機敏,就得一劈兩半兒。“啊!”秦瓊當時嚇得一身冷汗,定眼一看,就見在自己左手這邊有一個人。

此人,渾身上下穿青掛皂,頭上蒙著黑布,臉上蒙著黑紗,一身夜行人打扮,就露著雙眼,眼中往外閃露出惡狠狠的凶光。看著身材,十分矯健,而且,扇麵的身材,非常漂亮。緊身衣靠這麼一裹,更能顯塊兒、顯條兒!秦瓊抓差辦案多年,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刺客是一未年輕人,歲數比自己還得往下,是個身材矯健的小夥子。掌中一把明晃晃的樸刀,背後背著鐵胎弓,懸天袋內插著十支雕翎箭。

這人一看,一刀沒劈到秦瓊。刀一橫奔秦瓊所跨的坐騎兩條前腿劈過來。秦瓊一看,不好,趕緊一提韁繩,這馬兩個前腿往上一抬,“唰!”一刀走空。

秦瓊心說:“不好!就從這人身手來看,這人是短打,步下的。我在馬上吃虧。”想到這裡,秦瓊不是已經把這匹馬給提的站起來了嗎?就見秦瓊坐在馬上,把雙腳那麼一踹,兩隻腳就從馬鐙裡麵脫出來了。秦瓊就勢往後一翻,“咕嚕!”把這匹馬當滑梯了。秦瓊一下子從馬屁股那裡骨碌地上,“咕嚕……啪!”鯉魚打挺,隨著身形往上一站,輕輕一伸手在自己後背把這一對虎頭琣棱金裝鐧就拽在手中了,“嗚……”舞了個鐧花往前一湊,拿鐧就砸這使樸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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