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密一拍大腿,“二員外,‘人三禾’這三個字加起來不就是個‘秦’字嗎?”
“啊?對呀!”王伯當一聽,“我都沒想明白。看見沒?我親哥已經告訴你他姓秦了,你還揣著明白裝糊塗!”
“哎呦!”單雄信一拍腦門,“還真對!‘人三禾’三個字加起來確實是個‘秦’字啊!但我那個時候哪想到這一點呢?”
“啊呸!你呀,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紮死你!”
“哎呀呀……”謝映登使勁攔住,“你呀,先降降溫,降降溫啊!你剛才都說了,如果不提,你也不知人三禾就是秦叔寶哇。”
王伯當說:“他告訴你了!他告訴你他就住在山東曆城縣,在縣衙當差,他告訴你,沒告訴你?”
“哎……”單雄信說:“告訴了。正是因為他告訴我這個,我才多給他銀子。我就是看在秦瓊麵上,看在你的麵上,我才多給銀子了,不信你問他去。”
“誰稀罕你那破銀子呀!既然我叔寶哥哥都告訴你了,你為什麼還假裝不知道?”
“他隻告訴我,他在曆城縣縣衙當差。我開始也以為他就是秦瓊呢。可他說了,他不是秦瓊,他叫‘任三和’,是秦瓊的同僚。我一聽是秦瓊同僚,我當時就說了:‘這匹馬我不要了,你拉回去。你不是需要銀子嗎?我給你一百兩紋銀。’你問問他,我是不是這麼說的?”
“哎……啊……”王伯當一聽這話,這後麵的事兒我沒問呢,我光聽前麵的了。聽到我叔寶哥哥說,他已然告訴單雄信,他是在曆城縣縣衙當差的了。我當時就以為我這叔寶哥哥已然告訴單雄信他是秦瓊了呢。沒想到,告訴他的是“任三禾”。王伯當現在這個火有點上不來了,但剛才已經上來了,再想下去,這個臉麵這也沒光啊。“啊?對!啊對!他,他說他叫任三和,他說他不是秦瓊,那,那他就不是秦瓊了?”
單雄信一聽:“你這不沒理找理嗎?他都說他不是秦瓊了,那我哪知道他是秦瓊呢?”
“你忘了?我之前告訴過你,秦瓊是我的恩公,當時你還專門找來畫師根據我的描述畫了我叔寶哥哥一張畫像。你還說了,未來彆見到我叔寶哥哥不認識他了。哎,沒想到啊,你那畫像是做給我看的!遇到寶馬,你就把畫像給忘了!看到我叔寶哥哥了,你仍然假裝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個偽君子?”
“哎呀,”單雄信說,“伯當,我問你,你見到你那恩公秦瓊沒有?”
“我當然見到了!”
“那我再問你,你見到你的恩公秦瓊跟你兩個多月前見到的你的恩公秦瓊長相是不是一樣呢?”
“呃……”王伯當一琢磨,還真不一樣。怎麼?那個時候,秦瓊多英武啊,腦門倍兒亮啊。但是想想剛才見到的秦瓊。哎喲,顴骨突出,眼窩深陷,胡子拉碴……都脫了相了。“他確實是跟原來不一樣了。你彆說,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走在街上我未必認得出來。”這可是王伯當心裡話,嘴上他還硬呢,“啊,啊!這……他就算有些差異,難道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