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瑾說了:“中軍大人,呃……我說句話呀,您彆不愛聽。我就是說個假設的話。假設什麼呀?嗯……比方說呀,比方說,您這位恩公秦爺,呃……他要是有個什麼馬高鐙短的時候,有個困難的時候。那您要知道了,你幫不幫著忙?”
“廢話!那是我的恩公。我要知道他真的有困難了,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您的意思,隻要是您的恩公有求於您,您就一定能幫忙,甭管什麼樣的困難?甭管讓您怎麼的?您,您都在所不辭?”
“我都說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說張公謹,你怎麼就不盼我恩公點好哇!他老人家在齊州過得好好的,他會有什麼困難的?”
“咱們不就這麼假設嗎?呃……咱們比方說,您的恩公秦爺真的碰上點兒事兒,攤上點官司,被充軍發配了。發配到咱們幽州城。那按照規矩,老王爺得打他一百殺威棒。那麼這件事情如果讓您知道了。您管不管?您能不能給您這恩公把這一唄殺威棒給免了?”
“呆著!”杜叉生氣了,大眼睛一瞪,用手點指張公瑾:“我說姓張的!你再這麼說,信不信,我大巴掌抽你幾個耳雷子!你居然敢當我的麵詛咒我的恩公!你安的是什麼心!”
“呦呦呦,中軍大人,您先彆發火。咱這不是說著玩兒嗎。”
“說著玩兒,也沒這麼說的!”
“咱就假設啊,找一個最困難的。如果是這樣,您能不能幫忙?”
“哼!我告訴你,彆說我恩公沒這事兒。就算我恩公真的攤了官司了,真的發配到幽州了。彆說什麼充軍發配了,就算是死罪,身上有人命,讓我杜叉杜文忠知道了,我恩公的官司沒了!那就甭提一百殺威棒了。那玩意,全免!”
張公瑾一聽,“杜中軍,這可是您說的!”
“是我說的!”
“您剛才的話可是當著大家、當著弟兄的麵說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哎,張公謹,你這小子鬼頭蛤蟆眼兒的,你想乾嗎?我聽你的話裡有話呀。你是不是設套讓我鑽呢?這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