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宇文化及乾彆的不成,乾這事兒,沒人比啊。馬上就把張大賓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兒告訴了皇帝楊廣啊。
楊廣是個好色之徒,有的送進宮中的女孩子,一看,不錯,陪王伴駕!兩三天,他就膩歪了,打發走了——“這孩子,山村野孤,不懂情調,換一個!”他是天天換女人玩兒啊。
那位說“楊廣真的不理朝政嗎?”不是。楊廣這個人雄才大略,對任何事情都看得比較透,那比一般的人聰慧得多。但就是因為這一點讓楊廣這個人比較自負。他認為自己比彆人看得長,比彆人看得遠,比彆人看得透——你們做任何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就忘了,最開始的時候,你天天審視朝綱,沒人或很少人敢在你麵前耍花槍,耍那麼一槍兩槍的也被你看透了、看破了。但是,隨著你慢慢地消沉了,隨著你慢慢地因為太自負而淫逸了。那在你麵前耍花槍的人就越來越多了,給你看的東西那真相就越來越少了,假相就越來越多了,而且是一層加上一層的假象,讓你再也看不透這個世界了。那位說“楊廣不挺聰明嗎?不看的挺透的嗎?”是啊,他看透了一層,看到第二層,他認為第二層可能就真的。但其實這些造假之人把真真假假摻和著一層一層放在你麵前,你總有一層看不透,而他們的陰謀恰恰在最後一層。
可惜,楊廣認為自己已然把這些人心看透了,已然把朝政看透了,都沒我聰明,那我為什麼還花那麼大力氣治理朝政呢?大政方針我已經治理了啊——該興建東都興建東都,該打的吐穀渾打吐穀渾,該打高句麗打高句麗,把這些東西全做完嘍,咱大隋可傳至萬載呀!我作為大隋朝的開國之君,(雖然開國是我爹,但是我也在開國當中立下不世之功啊,我也算開國之君。)我要為我的後世子孫打下一個大大的太平!在我這一輩上,我把所有的大事都給他們做了,那他們一世一世的享受我給他們帶來的紅利。到那個時候,他們到太廟祭我,那都是譽美之詞啊,青史上寫我也是千古一帝!他是非常自負。但是他忘了,他看著太遠了,他的行動太超前了,他的行動太過了,導致他手下的這些臣僚們跟不上趟啊,跟不上他的節奏啊——你太超前了!你的思想、你的政策、你的行為都不錯!但是,這飯得一口一口地吃啊,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呀,那不可能一碗一碗往下塞呀。一碗一碗往下塞,還不把人塞死啊?他就忘了這一點了。所以,楊廣這個昏君跟其他一般的昏君不一樣。不是說他自己真的就昏,是他自己太超前了。等把這大政方針他都拿定了——那我就在宮中等著享受結果就完了唄,讓臣工們去做不就完了嗎?我作為九五之尊皇帝,我乾嘛呀?我就天天在宮中和這些美女尋歡作樂、花天酒地不就完了嗎?隻要我的事業有成,史書上對我的個人私德不會太計較。所以,楊廣還是一個自負!天天在宮內和他這些嬪妃們練“摔跤”,反正就在那兒瞎折騰。
象棋這玩意兒,在這王公大臣裡頭下得不多。怎麼?這些世家子弟都手談圍棋,下黑白子,那玩意兒比較風雅。象棋是民間下的比較多。但恰恰隋煬帝楊廣他就喜歡下象棋。他覺得象棋快呀,符合他的性格,他這一輩子乾什麼事都追求快。這象棋多好,“啪!啪!啪!啪!啪……”一會兒,“將!”把你將死了。可惜呀,身邊的臣子沒多少象棋高手。跟楊廣對弈,總是被楊廣給吃滅了。沒幾招,給人將死了。哎呀……楊廣覺得索然無味呀。直到有了張大賓,兩人能夠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個昏天黑地呀。有時候,楊廣背著手看著棋盤琢磨半天,這才敢動子兒啊。楊廣跟張大賓一下棋,一邊下棋,張大賓一邊給楊廣講述市井上的故事,楊廣得到了很大的快樂。所以,經常喚張大賓入宮,對張大賓也越發地寵信。
時間一長了,大家都知道了——現在皇上新寵幸一位了張貴妃。張貴妃的父親就是張大賓、張衡的兄弟,現在那是國丈啊,天天往皇宮跑,那是皇上麵前大紅人兒!
隻要是大紅人,自然有當官的陸陸續續就往張大賓家裡跑。乾嘛?走後門——“你在皇上麵前給我美言幾句,讓我的官職提升一點兒……”“嗯……”張大賓一看,好家夥,我送給宇文化及的東西送值了!怎麼呢?早就收回了!現在我所得的東西比當時我送出去東西高出幾十倍呀!他也給人辦事,經常在楊廣麵前說這個人的好話、那個人的好話。有的時候,也說這人的壞話、那個人的壞話。怎麼?這些人不給自己送禮呀。
楊廣一聽這些事情,“嗯、啊、這、是……”有的時候就聽了張大賓的言語,“行啊,給李四升官吧;行啊,給王五降職吧……”哎,張大賓辦了不少事兒。
這些官員一看,嘿呦!國丈真能辦事啊,往張大賓府上跑的人更多了。
時間一長了,張衡不乾了,偷偷地把張大賓就叫到府中。張衡苦口婆心說“大賓呐,你以為你這一步走得對嗎?我早就告訴你呀,伴君如伴虎!你現在跟隨皇上,這麼多天皇上給你一官半職了嗎?沒有啊。皇上把你當弄臣了。如果說,你隻是個陪王伴駕之人,希望你緊緘其口!你彆說那麼多,說多了,容易出事兒啊。你彆看現在皇上對你那麼恩寵。未來皇上一旦翻臉,你萬劫不複!那些給你送禮的、找你辦事的,你彆看現在一個個對你笑臉相迎,但你失勢了,他們可是牆倒眾人推呀!大賓呐,你不該走這一步啊。你怎麼不跟哥哥我商議商議呀?”
“哎——”張大賓現在哪能聽得進這話呀?張大賓一樂“哥呀,我跟你商議了,我想當官兒呀,你不管呢!那沒辦法,我隻能從你侄女這裡換。現在你侄女成了皇上的貴妃了,我們老張家光耀門庭了!你彆看現在皇上沒給我官職。皇上說了,現在還沒想好,他想要給我一個大大的官職,隻不過沒有空缺呢,著什麼急呀?我現在在皇上跟前,跟皇上我們倆——哎呦,那關係好著呢!你呀,少管我們的事兒!”
張大賓現在膨脹了。張衡勸張大賓幾次,無濟於事!
“嗨呀!”張衡歎了口氣“我們老張家遲早毀在你的手裡呀!”從此,張衡跟這個弟弟故意拉遠了距離。
但是,張大賓心裡頭也彆扭啊——確實,現在我什麼身份呢?人家都尊稱為我國丈,其實我什麼官職都沒有,是一個皇上特準入宮之人,名不正言不順呢!我還是想當官啊,有了官職那多好啊。所以,張大賓經常向皇上提出“什麼時候能給微臣一個官職,微臣也好報效國家。”
可楊廣說了“哎——報效什麼呢?跟著朕不就是報效國家嗎,啊?你這麼有才,朕不舍得放你走啊,以後再說吧。”說了幾次,楊廣都沒準奏。
後來,張大賓又托宇文化及“你也經常在皇上麵前給我美言幾句。”
宇文化及說“你放心吧,我瞅機會在皇上麵前為你要官!”
哎,今天這機會就來了。宇文化及當殿保本,想要保舉國丈張大賓作為裴仁基的監軍,也好把著軍權。
皇上一琢磨也行啊。給張大賓一次曆殿的機會也不是不對。另外,宇文化及所說得對,張大賓過去掌管兵權,我心無憂。他畢竟跟我是一條心呐。“準奏!”就封張大賓做了討逆監軍。
張大賓一聽,“給誰做監軍?給裴仁基?!嘿!老小子呀,我可算逮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