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決回家(1 / 2)

“你們倆說的是何意?為何我一點都沒聽懂!”

麵前兩人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任中晟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好似是被羞辱了,他完全聽不懂這話兩人一句跟著一句的話都說了些什麼,就在他已經要受不了發出怒吼的邊緣,蘇鈺伸手按住了他緊繃的肩頭:“你府裡的銀豆子可是專門打製的。”

“沒錯!是我祖母專門找金香樓定製的。”

“那你丟失這銀豆子有多久了?”

“大概……半年多了吧,我時常疑惑自己不知何時送出去這麼些銀豆子,可這和偷銀子的人有何關係。”任中晟還是不解。

“銀豆子隻用平常贈人所用,沒有人會拿著直接去花,多半都是要換成銀子來使的。”

“蘇鈺說得沒錯,你去當鋪看看就知曉這換銀豆子的人是誰了……”張屏也在旁幫腔。

“半年前……我兩個侄子才剛入書院,他們可不知任小兄弟你腰纏萬貫,這事!難道不是越親的同窗才知曉得越清楚?”蘇鈺跟上。

蘇張兩人的一唱一和著實讓任中晟腦袋都開始發懵,他抬眼瞅了瞅一臉雲裡霧裡的蘇信逸兩兄弟,混沌的腦中慢慢有了點點頭緒。

這兩人在昨日之前他從未聽說過,若不是張兄指證就是這兩人所偷,他恐怕根本不會想到,而且……兩人和他不是同一個寢舍,又是剛來書院,如何得知他的書箱裡有許多銀豆子。

張兄……張文盛!

腦中迅速浮現起張文盛當時和他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情和緊握的拳頭,那樣子看上去比他這個失主還要生氣了幾分。

“你們是說張文盛?不可能……”似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任中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而他口中所喊出的名字,除了蘇鈺,其他人都大吃了一驚,張屏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自己的旁邊,看蘇鈺麵無表情地端了杯酒摩挲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果然知道。”

“是不是他,去當鋪看看就是,這邊城縣裡可沒幾家當鋪。”

蘇鈺瞟了張屏一眼,並沒有解釋自己隻是看到個熟悉的身影後純屬亂猜罷了,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猜測恐怕要成真了。

伸手招呼來酒樓的跑堂,蘇鈺告訴他自己一行人先出去辦些事,雅間還給他留著,給了賞錢後一群人這才出了酒樓。

離他們最近的當鋪就在這條街上,一行人就往前走了幾步就能看見當鋪的招牌。

任中晟咬著牙擺頭堅決不信,就算跟在蘇鈺幾人身後走進當鋪時他還是一臉的倔強。

當鋪老板看了眼銀豆子後隻是搖頭說當鋪規矩不能把客人的信息隨意泄露,雖是拒絕的話,可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已經聽出這話裡的意思。

……這是!確有人拿著這銀豆子來當過。

蘇鈺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從袖口裡掏出個不小的銀錠子後,一邊問著:“請問老板可見過拿著銀豆子來當之人?”一邊踮起腳尖把銀子送過了高高的當台。

眾人隻能看到麵目模糊的掌櫃伸出隻枯瘦的手把銀子收了進去,接著他沉吟了半晌後說了句:“年輕書生,來了幾次都穿著寶藍色長衫,當票的名字姓張……”

這三點信息直接是把張文盛明晃晃地放到了台麵上,任中晟臉一僵跟著問了句:“他是多久前來當鋪當財物的。”

“有一年囉!每月必來一次!”

掌櫃的說完這幾句話後就開始擺手讓幾人離開,接下來無論任中晟再問什麼,他都閉口不開了。

見事實也差不多露出來了,蘇鈺長歎口氣,先邁步出了當鋪。

再次回到酒樓時,任中晟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微張的嘴從出了當鋪就沒有合攏過,進了雅間後更是一直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現在遇到點事你們兩兄弟還是一副擔不起的樣子。”蘇鈺並未和任中晟再搭話,轉頭就開始嗬斥起蘇信厚兩兄弟來:“看來這三千裡路你們都白走了。”

“三叔,這回我是衝動了,信厚知錯。”

“知錯不改又有何用。”蘇鈺是真有些失望,對於兩人的衝動魯莽也頗為不滿。

從剛才任中晟的隻言片語裡他已經看出,其實人家根本沒打算把事情鬨大,隻是想私下找他們解決,可是兩人不僅沒有動腦子來解決這事,一心隻想著逃避,逃避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

“三叔……”本來坐著的蘇信逸一驚,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外麵了,一咕嚕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乖巧地低頭馬上認錯:“請三叔責罰。”

蘇鈺笑起來的樣子太過瘮人,薄唇下的白牙隨時都會說出些讓他恨不得消失在原地的話,此時也是同樣如此,他隻是微微動了下手,笑嗬嗬地說道:“我雖是你們三叔,可真論起年紀來我比你們還小,難道不該是你們來教我?”

就是這話讓蘇信逸更是羞愧難當,就算臉頰都漲得通紅也不知該如何回話,他確是忘記了蘇鈺的年紀,隻把他當成和蘇耀蘇致同樣的長輩了。

任中晟就在此時替他接了話茬:“你竟然比他們還小,那你一直叫我任小兄弟……這不是占我便宜嗎。”

“哦?那……是我唐突了。”收回失望的目光,蘇鈺轉頭微微一笑:“我叫蘇鈺,正好十六歲,不知任兄你……”

“我叫任中晟,今年十九,虛長你幾歲,你叫我任二就行。”

“任二?”

任中晟爽朗一笑,憨厚地笑容配上他嘴角越來越明顯的烏青,讓蘇鈺也連連暗歎果真是個毫無城府的孩子。

孩子……確是孩子,不僅是他,包括蘇信厚幾人,在蘇鈺看來都是些幼稚的孩子罷了。

“那這事……任二你打算如何解決。”

既是孩子,蘇鈺也就沒打算和他再繞些花花腸子,乾脆直接問道。

“我……我也不知。”

“既然不關我兩個侄子的事,那這事也就到這了結了,至於張文盛你要作何處理,任二你自己掂量吧!”

蘇鈺深諳事管得太寬會讓人不快的道理,既然事實已經揭曉,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管任中晟是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加之時候已經不早,他也就順勢起身拱手告辭。

至於私底下他要怎麼對付張文盛……那是他的事,他也沒必要和任中晟講。

一群人就在酒樓前分彆,蘇信厚兩兄弟要跟著蘇鈺回家去受罰,兩人一言不發地跟在蘇鈺身後沒有吭聲。

任中晟見狀心裡就更是愧疚不已,他朝著兩人連連彎腰致歉,隻說這事處理完了之後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還希望蘇鈺在長輩麵前為兩人多多求情。

蘇鈺笑著點頭,臨走時還是出言提醒了他:“若任二你此事拿不準主意,可回府問詢下長輩,他們定能幫你定奪。”

揮彆了任中晟,蘇鈺一行人回到縣衙門口找到了自己的馬車,剛坐上馬車,蘇鈺轉頭衝著蘇信厚兩人隻說了句:“任中晟此人可交。”就沒再搭理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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