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所以你是知道怎麼讓我回去了嗎?”
“誰知道呢?”太宰治聳聳肩,就是不對另外的自己說實話,“其實你自己也心裡清楚吧,隻是想再多留一會而已——即便你也知道這樣做會很危險。”
“危險?”阪口安吾警覺插話,“什麼危險?”
他看向【太宰治】,說道:“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會有危險的話,那就早點回去吧,不要讓自己受傷,那邊的織田作先生會擔心的。”
“……嘖。”【太宰治】不爽的撇嘴,“有危險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而已。”
“隻要我多扮演幾次你,世界就會混淆我們兩個身上的世界線,然後將我那邊的世界牽引過來,最後發生碰撞全部毀滅掉。”
“但是隻要我不出去,不和彆人接觸,也不假扮成你,就可以多留一會。”
太宰治:“可你今天假裝了我半天。”
“反正你該見的人也見到了,想要體驗的生活也體驗到了,那就趕緊給我走。”太宰治嫌棄的說道,“還有,你就這麼告訴我們了,沒關係嗎?”
“有什麼關係,反正等我走了都不會記得了。”
【太宰治】輕哼:“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問問未來的事情,反正都不會記得,問了隻會讓世界線更加混亂而已。”
阪口安吾:“太宰,要走了嗎?”
【太宰治】彆過頭,輕聲道:“要走了。”
“不過還是姑且問問,安吾,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青年看向阪口安吾,問道,“我和你,還有織田作,三個人整整齊齊。”
阪口安吾一愣,卻是笑了:“太宰,我在這裡。”
“……這裡的太宰治有什麼好的。”【太宰治】嘀咕了一句,又意味不明的盯著阪口安吾好一會,“那我走了哦?”
“嗯。”阪口安吾輕笑著,走上前去給【太宰治】一個擁抱,拍了拍他的肩膀,“要開心啊。”
“知道了。”
【太宰治】撇嘴,回抱了一下阪口安吾,朝太宰治說道:“喂,你跟我一起過去。”
太宰治:“你怎麼這麼麻煩?”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臨出門前,兩個‘太宰治’非常有默契的把阪口安吾摁在了家裡:“不準跟著我們。”
阪口安吾被兩個人一手製住:“……好。”
他在家裡等著,等到都有些困了,屋子的門終於又一次被打開了。
太宰治帶著一身海風的腥味走進來,頭發還有些濕濕的,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一個本子。
“回來了啊,太宰,他已經回去了嗎?”阪口安吾從昏昏欲睡中清醒,問道,“這是什麼?”
“回去了。”
太宰治的語氣有些不爽,“這是他留給我們的禮物。”
他小聲喃著:“可惡,誰想收他的東西——可是又好想要啊。”
阪口安吾好奇的朝太宰治手裡的本子投去目光。
太宰治乾脆將本子遞給阪口安吾,說道:“……是很珍貴的禮物。”
薄薄的本子安靜的躺在阪口安吾的手中,他心中騰升起莫名的預感,指尖撫過本子的表麵,緩緩將它翻開了。
工整簡潔的文字在這昏暗的屋子裡卻看得格外清晰,阪口安吾眨眨眼,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是【太宰治】花時間把織田作之助的默寫了下來,將它留在了這邊的世界。
……
“太宰?該起來工作了,彆睡了。”
太宰治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呢喃道:“織田作……”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好像是噩夢吧……夢見自己跳海了,裡麵好冷啊,直接給我冷醒了。”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室內的空調,說道:“也許隻是空調溫度太低了,我調高一點吧。”
在織田作之助按著空調按鈕的時候,太宰治緩緩坐起身,又接著說道:“不過也不是完全的噩夢吧。”
“好歹夢見安吾了呢。”
太宰治含糊的嘀咕了幾句,朝織田作之助喊道:“織田作,待會我們去給安吾掃墓吧!”
織田作之助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