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高居第一名的,自然是荒尾機關的機關長荒尾野。
這一日,三個人又湊到一起,坐在海岸線的礁石上,東望大海,一邊飲酒一邊閒聊。
談起上半年剛剛發生的“二二六兵變”,身為兵變支持者的尾山永誌和赤羽康仁越說越是激憤,對上層貴族的憤恨溢於言表,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就唱起了那首著名的《昭和維新の歌》:
一曲唱罷,赤羽康仁猛的一拍岸上礁石,將濕漉漉的礁石拍的碎屑四濺。
“可惜,‘二二六’沒有將那些竊據高位的家夥們趕走,500義士卻因此喋血,這幫上層的家夥,隻知道貪圖享樂維持現狀,實在可恨!”
“赤羽,500義士雖然喋血,但陛下決意聖戰的決心已下,他們的鮮血並沒有白流!我看,‘大陸計劃’的推行已經是不可遏製,軍部在豐台已經連續采取了行動,我看,全麵戰爭已經近在咫尺了!”尾山永誌在三人中年齡最大,也最有頭腦。
“是,我也覺得,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戰爭必將爆發!”顧行健隻能附和兩人的觀點,作為孤兒出身的他,也不可能站在上層貴族的立場,這也是三人這幾天“誌趣相投”的重要原因。
當然,兵變最後失敗,領頭者也被天皇賜死,不過也大大加速了日本的侵華過程,其實所謂的“皇道派”和“統製派”,在侵華的目的上並無本質不同,隻是貴族求穩,想搞蠶食;底層為了軍功和快速升遷,求快,想搞鯨吞。
總之,無論底層還是貴族,都是不折不扣的軍國主義分子,隻是像尾山永誌和赤羽康仁這些底層出身的家夥更激進些而已。
“中本君,你知道,荒尾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裡嗎?”又閒聊了一陣,尾山永誌突然問道。
“為什麼?”顧行健麵露不解之色。
“因為你沒有根。”尾山永誌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麼意思?”顧行健突然明白,尾山永誌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那我就直說了,”尾山永誌目光一閃,拍了拍顧行健的肩膀,“荒尾機關長不是不想給你機會,但是他擔心你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忍不住孤獨,受不了寂寞,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需要留下一點牽掛。”
“牽掛?”
“不錯。”尾山永誌站起身,向赤羽康仁使了個眼色,赤羽康仁立刻跨上了摩托車。
“走吧,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尾山永誌拉著顧行健坐上摩托,“你以後一定會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