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查屋裡和手裡的物品,看能不能找到畫像、照片、條幅一類的東西!”孫乾大聲命令。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如果幕牆上曾經掛有一幅畫的話,再配合上香爐和玩偶,豈不正好是一座靈位?!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四散開來,開始對整個房間進行二次搜索,沒多久,西屋的臥室裡就傳來一個隊員的聲音:
“隊長,這裡有一副畫!”
孫乾快步走過去,隊員手裡果然拿著一幅畫像,定睛一看,上麵畫的是一一個身穿前清道袍,腦後留辮的老年人,此人五綹長須,麵容清瘦,一隻手放在背後,另一隻手則撚須微笑,畫麵旁邊還有一行小字:
光緒三十一年,甲辰二月初三。
“小顧,你來看一下。”孫乾將畫搶過,直接塞給了身後的顧行健。
“光緒三十一年是哪一年.......”顧行健看著畫裡的文字沉吟,這上麵的人他是肯定不認識的,唯一能給出有效信息的也就是這個日期了,但光緒三十一年是公元紀年哪一年,他卻一時半會兒換算不清楚。
“找個人來問一下,最好是前清的老人,越老越好!”孫乾吩咐手下。
一個隊員飛快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領著一個頭戴瓜皮帽,滿頭銀發的老人跑了過來,邊走邊說:“附近寫對聯的,前清時候的老童生了!”
宣統倒台後,逃到島城的遺老遺少不少,但能這麼快找一個出來,這隊員也算挺精乾了。
“這上麵的人,你認識嗎?”孫乾指著畫像上麵的人問。
“人?”那老童生顫巍巍的,仔細看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說道:
“好像是蘇東坡。”
“蘇東坡是宋朝的,沒辮子。”
孫乾搖搖頭,又指了指那幾行字:
“換成公元紀年。”
“應該是,那個,1905年。”老童生又拿著放大鏡瞅了半天,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快要絕望的時候,才說出這行字。
“好嘞老大爺,勞煩您了,您呢,趕緊回去頤養天年吧!送客!”孫乾手一揮,兩個隊員趕緊攙扶著老大爺走遠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宣統都不知道了.......”門口傳來老童生蒼老的聲音。
孫乾笑了笑,回頭看了顧行健一眼,“小顧,有沒有什麼想法?”
隊長對這個新來的“奪命剪刀腳”的重視,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顧行健,這讓他感到壓力山大。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恰好看過那部電影,知道一些日本繩文時代玩偶的常識,他還真找不出什麼疑點,不過,羅永寧家裡擺著日本人的玩偶,卻用來祭祀一幅三十年前的畫像,這事怎麼看也透著一份詭異。
孫乾也在盯著那幅畫像,站裡的所有隊員也都在盯著那幅畫像,突然,一個隊員指著那幅畫像叫了起來:
“你們,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幅畫像一個人?”
“像誰?蘇東坡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