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額日額日........”
不似人聲的嘶吼聲傳來,吉野蠟黃的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指甲縫裡鑽心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因為膝蓋傳來的疼痛更加難忍——韌帶被逐漸拉長,肌肉一分分的撕裂,他有一種預感,再有一塊磚頭墊進去,自己的雙腿就一定會折斷!
“再加一塊!”
那個惡魔的聲音再次響起,吉野臉上的肌肉驀地一緊!
郎主任在顧行健的耳邊低聲說道:
“小顧,再加一塊就真的斷了!”
顧行健攤了攤手,唇邊裂出一絲微笑:
“斷了就斷了,又不是我的腿。加!”
刑訊人員無奈,又拿起一塊磚頭,走了過去——要不是郎主任吩咐,自己是絕對不會聽這個愣頭青指揮的!
郎主任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年輕的家夥。
這個剛來站裡不到一個周,屁股都沒有坐熱的的小年輕,竟然有這等手段!
倒不是說顧行健問出了什麼關鍵線索,而是,看顧行健這樣子,根本就沒想問出什麼東西!
他已經和這小家夥熬了一夜了,這顧行健變著花樣給吉野上了七八種刑罰,十指連心,灌水踏肚,烙鐵,老虎凳,披麻戴孝,但就是不開口問一個字,似乎他對吉野根本沒有什麼想問的,而隻是為了滿足他變態的折磨欲而已。
一塊磚頭又塞了進去,吉野猛地發出一聲劇烈的嘶吼,他張大嘴怒吼著:
“讓我死!讓我死!”
顧行健輕輕的笑了一聲,開口道:
“誰說不讓你死了?隻是你死之前,也得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啊!”
吉野的眼球向外凸起,似乎都要擠出眼眶,他嘶啞著喉嚨開口:
“我剛才都要招供了!你為什麼不聽?!”
顧行健依然輕笑:“你說呢?”
“這回我是真的要招了,你為什麼不信?!”
“不信,我是真的不信,兄弟們,繼續!”顧行健手一揮,刑訊室的幾個兄弟打著哈欠,又開始給吉野上了一個新花樣,將一個全是倒刺的木棒塞進了吉野的下體。
“啊啊啊!八嘎!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吉野在劇烈的痛苦之下,爆出了滿口的日本話。
郎主任搖了搖頭,推門走了出去,這種枯燥的、毫無目的性的審訊,就連他這種常年呆在審訊室的老家夥也看不下去了,他需要出去補個覺,好好的休息一下。
“兄弟們,我看你們也累了,先出去歇一會兒吧!”顧行健揮了揮手,示意刑訊室的幾個兄弟可以出去了。
幾個人如蒙大赦般的竄了出去,這一夜的折磨,不僅受審的人受罪,對行刑的人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審訊室,顧行健才慢慢的踱步走到了吉野的麵前,低聲說:
“吉野君,你還好吧?”
顧行健用的是日語,純正到任何人都聽不出破綻的日語,吉野敬太郎猛地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折磨了自己一夜的惡魔。
“吉野君,彆懷疑,是鬆本君和若蘭小姐讓我來的,我一直想給你一個痛快,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他們都出去了,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這.....你是若蘭小姐的人?”吉野終於開口了。
孫若蘭,是香子的化名,鬆本,則是香子想要安排給顧行健的上線,顧行健知道,以吉野抵抗刑訊的意誌力和他巧妙轉移視線的能力,這個人在日諜組織內必定有著不低的地位,這兩個人,他大概率和其中至少一人有著聯係,果然,他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