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乾咳了一聲,他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我看你很痛的樣子,還是上了藥再回去吧,醫生說這個藥還可以止痛的。”
時易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垂著頭,“不用了,小傷,我回去再弄,再說這裡也不方便……”
北辰也覺得麻煩,本來上藥這個事,他幫忙抹了就可以了事兒,但是時易是雌蟲,時易顯然不會這樣想,自己要開了這個口,說不定會被當成耍流氓。
北辰把藥放下,“你上點藥,我出去等你。”
“北辰,”時易見北辰要走,急忙開口,“我……我看不到,也……不方便。”
北辰隻是看著時易沒說話。
時易咬著唇,很是為難地樣子,他的臉有些泛紅,“你……可不可以……幫我……”
北辰眨了兩下眼睛,雖然他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但是時易作為一個雌蟲能說出這樣的請求心裡應該也十分為難。
他隻好儘量表現出一副大大方方,若無其事的自然模樣,說道:“可以,你不介意就行。”
雖然話說到這裡了,但是時易跟木頭一樣站在那裡不動。
北辰隻好又說道:“你……先坐下。”
休息室裡有張小桌子,有兩把椅子,靠牆的地方還設有很長的軟凳。
時易聽話地坐了下來,但是他這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顯然是上不了藥的。
北辰洗了手,拆著手裡的藥盒包裝,時易微微抬起頭,盯著他的手。
“要不……去那邊吧,你趴著,好上藥點。”
時易瞄了一眼旁邊的軟凳,隻覺得臉上燙得好似要燃起來了!
那凳子挺寬,又長,都能容納一個蟲睡在上麵。
時易乖乖地趴好,雖然還沒開始上藥,也知道北辰可能都沒有其他心思,可他心底就是激動緊張,北辰靠近的時候,時易感受著北辰的精神力,腦子裡想著些亂七八糟的,竟忍不住有了點不該有的反應。
“冒犯了。”北辰輕聲說了一句,他伸手扯出時易紮在褲腰裡的衣擺,慢慢朝上掀開。
雌蟲線條好看的腰肢漸漸顯露出來,上麵黑色的妖異蟲紋也暴露在北辰眼前。
這些北辰六年前也見過,那時候什麼都不懂的他還以為這是什麼個性紋身,後來才知道這是每個雌蟲和亞雌從出生就會有的蟲紋。
蟲紋一開始都是黑色,聽說……經了情’事,蟲紋的顏色就會改變……
北辰有些唾棄自己,上藥呢!這個時候他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時易的傷比北辰想象的還嚴重一些,他以為可能撞青了一片,其實不止。
時易皮膚白,後腰的傷痕十分顯眼,看著挺嚇蟲,又青又紅還滲出了血絲。
“很痛嗎?會不會傷到了骨頭?”
“才不會,我們雌蟲的骨頭可硬了,才不會被撞一下就傷到。”時易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北辰盯著那個傷痕,突然又問道:“時易,你真的是不小心摔傷的嗎?”
北辰又問這個問題,讓時易心裡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但他還是說:“是我自己沒注意摔傷的,我……”
“我知道了,”北辰很異常地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開始擠手裡的藥膏。
時易對於北辰的反應十分敏感,此時心裡有些詫異,又有些忐忑。
北辰……這是怎麼了?
他想轉頭去看北辰的表情,但是腰上突然傳來一陣涼意,讓他的腰忍不住往前躲了一下。
“彆動。”北辰的聲音與那天晚上自己勾引他時聽到的聲音重合起來,有些嚴肅,沒有平時那麼溫和。
“北辰……”時易小心翼翼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北辰也應了一聲。
如果時易能看見,就會發現北辰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還有些冷,他專注地盯著時易後腰上的傷,掌心不輕不重地摩擦著,從一開始有些微涼漸漸開始發燙。
時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有所想出現的錯覺,他覺得自己感受到的北辰的精神力似乎更強了些,縈繞著他的身體,感覺像是自己正被雄蟲整個抱在懷裡似的!
而北辰掌心摩擦過皮膚的感覺比雄蟲的精神力更讓時易受不了。
休息室裡十分安靜,北辰不知道為什麼一聲不吭。
時易看不見北辰,在這個安靜地過分的空間裡,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北辰?”他小聲喊了一聲。
北辰上藥的過程似乎有些久,難道這個藥需要推拿?時易心裡猶豫著,又有些舍不得北辰停下。
可是北辰再摸下去,他感覺自己真的要受不了了!